约（5）

忙碌了一天，终于下班，我按她照给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店。

店铺不大，但相比于那些装饰豪华的书店，多了一份温馨，这附近的店铺大多已经关了，显然是政府部门放弃了这个地方，强的更强，弱的更弱，生存之道，总是如此。

门上用的是电子密码保护，于是我向她询问了密码，门就这样开了，看来这个店主的一举一动，她都在记录。这，或许是出自本能吧。

进入店中，她也没有跟我客气。讲真的，来到这家店之后，真的是想多待一会儿，柜台上有一个八音盒，早已落上了灰，随便转动一下，八音盒放出生锈的沙哑。

“先生，找到您要的书了，再从左到右数第4列的第3排上。”她的声音很小，显然是捉透了我的心情，她在监视我，对我有有所防备。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是敌是友，是好是坏。

来到仓库，仓库不大，但老物件并不少。这个店主的身份，也让我好奇了起来。

找到了那几本书，准备出去时，她说话了：“那个，你不会告诉别人我……我的事吧？”她的语气很重，似乎是在质问我。

“我……应该不会，应该不会。”我的语气很低，要知道，包庇这样的机器，是要被全人类指责的，罪名也很重。

“这样啊—”他叹了一口气，是那种真正的，真正的情感表现，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个生锈的八音盒停止了转动，锁上店门，我最后说了一句：“如果我有空了，我还会再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迎合她，还是在安慰她。

“嗯，我会一直等着你。”

天上，一只黑色的鸟，在上空盘旋，凄凉呀，凄凉啊，他停在了电线杆上，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像是看上猎物一般，我也望着它，“你到底，在想什么呀。”

找寻层层束缚的光芒

彷徨无措的路途

眼前所见之物动摇

目光所及之处也并非真实

情绪逐渐波动的人群

压抑在灵魂的上空

即使睁开双眼

也无法逃避

脑中妄想的通天塔

一层层的扩张幻想

我该如何传达

在天平之下

人人佯装看不见

带到某个人找到

早已遗忘，你的声音

所以，必须将呐喊不停

八音盒里吵闹的声

渐渐，渐渐逼近

乌鸦早已在上空盘旋

停在层层的红绿灯之上

鞭策着这混色的世界

最后，留下的地址不详的我

如果早已如此

如果早该如此

如果本就如此

那就放弃吧，渐渐动摇

地铁口处，广告贴满空间

诉说着这斑驳铁锈的境界

一切都是命运选择的结果

地铁口处出现的光芒

如果早知这样的天气

如果早知如此

天上那只孤单的灵魂

万念俱灰的笑了

在命运门处徘徊

在骨碌骨碌忙碌的星球上

收音机上消沉的时间

还有那八音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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