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墨兰时常去寿安堂,和盛老太太做伴,和明兰戏耍玩乐,一老两小甚是相得,融融恰恰,笑闹不断。
盛紘来请安都觉得寿安堂气氛十分舒适惬意,便也放松了心态,与老太太越聊越自在,有时拿着明兰刺绣失败的作品,调侃宠溺一番,有时拿着墨兰作的新诗,自豪夸赞一番,加上如兰的凑趣,长柏长枫也算读书有成,妻妾也收拾了脾气,乍看下,居然一家和睦,盛紘有几分国泰民安之感。
这天,下午又有庄师娘的古琴课,明兰从上午起就觉得指头发疼,偏偏庄先生犹自讲个没完,再这样拖课下去,中午都没时间休息了,哀怨的抬头看,发现除了她和五姐姐,其他人都精神抖擞的进行学术讨论中。
现下京城里最热闹的话题正是大王爷和四王爷的大位之争,大王爷新纳了不少妾室,日夜耕耘,累的眼冒金星,却广种薄收,至今没有生出儿子来。
大王府里请满了道士和尚,日日烧香祝祷,引的不少原本观望的言官御史不豫,而四王爷的儿子却茁壮成长,已经开始牙牙语了,四王爷心宽体胖,反倒脾气见好,簇拥者日众。
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关于储位人选的争论已白热化,两边各有各的人马摇旗呐喊,动不动引经据典,吵的不亦乐乎。
庄先生今天讲到《孔家语·曲礼公西赤问》,里面有一句‘公仪仲嫡死而立其弟’,作为一个好老师,通常要理论联系实际来解说课,加之这位先生性情豪迈落拓,于是便抛出这个议题,让学生们各自议论——立嫡长乎?立贤能乎?孰佳。
一开始长柏长枫都反对,认为妄议朝政会招来祸端。
庄先生摆着手,笑道:“无妨无妨,如今京城里便是个茶馆也常议论这个,更别说那些公侯伯府和高官大吏们了,关起门来偷偷说一说不妨事的,况且咱们今日论的是立嫡与立贤,无关朝政,大家来论一论罢!”
这个命题在盛府也是很具有现实意义的,既然老师这么说了,学生们立刻踊跃加入讨论;辩论双方很鲜明,长柏和如兰是天然的嫡长派,长枫是本能的贤能派,其下的,明兰摸鱼,时不时的给发表了长篇大论的哥哥姐姐鼓掌。
独独墨兰,自顾自的练字,既不参与讨论,也不好奇观望,仿佛外界的事情和她无关。
这场争论,她前世经历过还傻傻的和大哥哥争辨,被如兰豪爽丫头怼的尴尬不已。
最后说的脸红脖子粗的,到头来这不过是一方考题,关键点压根不是立嫡长还是立贤能,而是盛家本身处个什么位置。
盛家为官,处的是臣子,立嫡长还是立贤能,那是官家决定的事情,这里争论不休有什么意义。
恐怕庄先生是拐着弯教导哥哥们为臣之道吧?
墨兰这般想着的时候,小学堂已经争论开了,墨兰不动声色的静静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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