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翰林院考诗,长柏被选为庶吉士,留馆授了编修,年后上任。
至于齐衡,都不用参加翰林院考试,考上了那一刻就注定有官做了,还是好官高官,毕竟是豪门子弟,比不得。
盛家还有一个好消息,长柏哥哥的亲事说定了。
相中的是江宁海家家主的嫡出二小姐,书香世家,满门清贵,父兄皆在朝为官。
对于这两件事,盛紘和王氏的反应冰火两重天。
王氏: “难得柏哥儿考的好,为何不外放个官儿,却去翰林院那冷清的地儿苦挨!”
王氏哭哭啼啼的,还埋怨盛紘,“老爷不是说,由几位世伯领着柏哥儿拜门递帖,疏通关系,却弄了个低品级的庶吉士!”
盛纮: “妇人之见!你知道什么,翰林院何等清贵,柏哥儿年纪还轻,若是外放了,反而流了下乘!”
盛紘见自己一番心血被王氏贬的一文不值,气的半死。
王氏不知道翰林院有什么清贵的,只知道翰林学士清苦,清寒,清贫倒是真的。
不过她也知道盛紘在这方面比自己有见识,便不再言语了,可另一件事却是更揪心。
王氏:“这便罢了,我们妇道人家也是不懂的,可柏哥儿到底是我生的,这讨儿媳妇的事我总能做主吧,老爷如今说也不和我说一声,便请了耿世叔去说亲,我做亲娘的到了这时才知道儿媳妇是哪家的闺女!老爷将我置于何地!”
王氏更觉委屈,一个劲儿的低头抹泪。
盛紘坐在炕几旁,端起一个豆绿底绘的粉彩成窑茶碗喝了口,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瞧上了你大姐家的闺女,若不是我先下手为强,怕是这个月你就要请外甥女过来住了吧!”
王氏被一语道破用心,索性一下摔了帕子在炕上,双目一立:“允儿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又与柏哥儿中表之亲,彼此知根知底的,我瞧着再好也没有了!”
盛纮: “对!就是知根知底!”
盛紘重重的将茶碗顿在炕几上:“别的不说,大姐夫这般好的家世,如今官儿还没我大,前几年为父丁忧,竟丁出了好几个孩子,御史台参了他一个孝期纳妾,遂被罢官赋闲,他不思着如何疏通关系,返朝补缺,倒日日与一般清客相公吟风弄月品评朝政!这般的亲家你要?”
王氏羞愤难当,反唇相讥道:“就算老爷嫌康家如今败了,也不应找那海家,他们家,家规明令子孙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做他们家的媳妇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这样人家的闺女可如何要的?我听说海家大小姐出了门子后,三天两头忤逆婆婆,不许丈夫纳妾,偏海家门第又高,这样一尊活菩萨请进门来,老爷让我如何做婆婆!”
盛紘骂道:“废话!若非如此,咱家如何与海家攀亲!只要你不无事生非的往柏哥儿房里塞人,好好做你的婆婆便无事!”
夫妻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王氏十分不甘,便一头哭到盛老太太面前去,要老太太给自己做主。
墨兰和明兰那时正和祖母讨教学识呢。
王氏哭着过来,明兰还小点儿没什么,墨兰却不到一年就要及笄了,这会儿撞见嫡母哭哭啼啼的,王氏尴尬,墨兰也尴尬。
盛老太太给两个孩子一个眼神,“墨儿带着明丫头去后院玩会儿去。”
墨兰福礼:“是。六妹妹走。”
墨兰就带着明兰退下了。
盛老太太这才半躺在软榻上,微闭双目,听王氏哭诉完,轻轻拍着她的背,叹道:“老爷不是空穴来风之人,那康家如今到底如何了?虽说康家与我家也是姻亲,可到底不如柏哥儿的前程要紧,柏哥儿亲事可要慎重,你个当娘的自然要多方面考虑,不可学那官场“任人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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