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道闪电仿佛撕碎了乌云,滚滚雷声伴随而来,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一辆白色面包车在这糟糕的天气里行驶着,快速刷动的雨刷也挡不住暴雨的猛烈轰击。
车里坐着两男一女,女人和男孩坐在后座,互相依偎着睡了,男人坐在驾驶座,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流下,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为什么是下雨天,偏偏在这个时候……”
当雨刷再一次扫过车窗后,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距离车不远处。那人面对狂风暴雨的侵袭却无动于衷手里拿着一柄斧头。安静地站在那。
“哦!该死的!”男人看见它时瞳一缩,连忙转动方向盘,车身猛地向右倾斜,与桅杆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人与车擦肩而过。
“爸爸,怎么了?”刚才的声音惊醒了熟睡的母子俩,“老公……”
“该来的终究要来。”男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对男孩说:“听着,孩子。有很长一段路需要你自己走下去没人可以帮你……”
“爸爸,你还好吧?”
“不要打断我!”男人愤怒的吼道,“没有时间了孩子!你必须……”
话音未落,一枚导弹飞速袭来,将车炸成了碎片……
一间卧室里,一个男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在不经意间拧成麻花,急促地呼吸着。在床上不停地扭动。
这时候,一只粗壮的手缓缓地推开门,从中走出来一位男子,身材魁梧,尤其是他那双茶色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走到男孩面前,面色柔和地望着他,轻抚男孩的额头,手上伸出一阵白光。男孩逐渐平静了下来,缓缓地睁开他哭红的双眼,望着站在床头的男人,略带歉意地说道:“早上好,亚伦叔叔,很抱歉吵醒你了。”
“额……其实,我是来叫你起床的,今天有课外研学,你忘了吗?”男人无奈扶额。
“哦,抱歉。”男孩把头埋进被子里,“现在什么时候了?”
“七点半。”
“才七点半……等等,是几点钟到校来着?”男孩猛然坐起问道,脸上已无睡意。
“七点四十。”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看见男孩着急换衣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是八点四十。”
男孩幽怨地看着亚伦:“你又骗我。”
洗漱完后,苍白的面孔,瘦小的身材,双眼无神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泪水划了下来。
这个男孩就是我。
我叫天偃,今年年我十三岁,本应该是一个正在履行九年义务教育的中学生,在中国南京的一所私立学校度过学生时代的美好生活。
一个正常人,在五岁时都过着如同皇宫贵族般的日子。但那一年,对我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忘怀的噩梦。爸爸在下班的途中出了车祸,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瞬间土崩瓦解,妈妈在爸爸死后辞去了工作,独自撑起这个家。但在一年后,随着工作与生活上的压力日渐增大,妈妈在我六岁时精神崩溃,服毒自杀,而我因为未成年的原因而被送去了孤儿院。
而我此生中遇到的唯一好的转折点就是遇到了亚伦叔叔。
亚伦叔叔的全名叫亚伦·庞贝,他年轻的时候在军营里生活过,但由于在一次任务中被歹徒用管制刀具刺伤了右臂,结束了他的军营生涯。
亚伦叔叔的爱人长期在美国工作,不过叔叔不愿谈起她,似乎这很让他伤心。是的,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他们并没有结婚,并且从未公布他们的关系。叔叔说她家财万贯,在家族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在1979年,整个家族将产业搬到了美国华盛顿,她不得不去接手那里的工作,不过每个月都会寄一些钱回来。
“天偃!”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我回过头,看见格鲁特带着笑容朝我跑来,“快点下来,饭菜都要凉了。”
“哦,我一下就过去。”
顺便提一下,他叫格鲁特·庞贝,他是我被收养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亚伦叔叔的侄子,每年夏天和冬天都会来这里度过假期的休闲时光。很显然,格鲁特已经来到了发育期,明明岁数比我小,但却比我高了半个头,这使我感到很郁闷。叔叔说今年他们学校开学时间较晚,所以仍然住在这儿。
我急忙换好衣服,匆匆赶下楼。下楼梯时,脚一滑,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直大手抓住了我,把即将脸着地的我扶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了嘛,下楼梯要小心点。”亚伦叔叔拍了拍我的校服,“快来吃饭吧,不然这次研学游真得赶不上了。”
我望了望客厅里的摆钟:8:00,平静地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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