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江黎在警局做完了笔录后，站在警局门口等还在里面问话的张极。

今天是周五，她也不着急回学校。手机因为下午一直和张极保持通话状态也没电关机了，江黎等得有些无聊，从烟盒里摸出几枚硬币去了马路对面的自动贩卖机。

江黎“居然有啤酒？不错。”

白皙的手指点了点罐装啤酒的按钮，投完硬币后就从窗口拿出掉下来的易拉罐，单手拉开拉环，有些许白色泡沫浮起、炸开又消散不见。

江黎“呼——爽啊。”

叉着腰灌了几口，江黎看着路对面警局的灯光，恍惚中像是回到了上辈子做警察的时光。

那时候的她刚毕业没多久，跟着王俊凯没日没夜地跑现场，刚开始每天接触那些惨不忍睹的遗体和阴暗的案件时，总是会扛不住跑到草丛边干呕，然后被其他人嘲笑“菜鸟”，劝她一个女孩子早点嫁人。

熬不住的时候，王俊凯一下班就拉着她到路边喝啤酒吹风，然后跟她讲每个人刚开始都会这样，让她别灰心。

酒精在某些时刻确实能宽慰疲惫的心、麻痹看过太多惨案的灵魂。那些日子伴随着啤酒麦芽的气味，成了江黎不可磨灭的回忆。

倚着高大的贩卖机，晃晃手里剩了半罐的啤酒，江黎吹着晚风有些感慨。

江黎“居然已经这么多年了吗？”

当年那个青涩又倔强的女孩已然远去，如今的她已经是这样勇敢而坚强，可以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只是那些日子，那些一起在路边喝啤酒的伙伴，都已经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了。

发呆间，江黎听见路对面似乎有人在喊她。王俊凯带着张极在门口向他挥手，少年刚才又回忆了一遍不好的经历，此刻非常不安。

快速喝掉最后几口酒，江黎把罐子扔进垃圾桶里，快步穿过马路来到张极身边。

张极：“姐姐……”

江黎“小极？没事了，姐姐在呢。”

少年拽着她的衣角，半靠在她怀里找寻着安全感，江黎也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轻轻拍他的背。

王俊凯：“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的。”

王俊凯：“小极真的很勇敢，面对危险冷静又理智。”

张极：“……是姐姐。”

江黎“什么？”

张极声音闷闷的，但还是抬头纠正王俊凯的话。

张极：“是姐姐教我的。”

张极：“让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候反击。”

张极：“姐姐才是勇敢的人。”

江黎和王俊凯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江黎“但是小极也做的很好，不是吗？”

江黎“如果不是你配合地好，姐姐也没法这么顺利打败坏人。”

江黎“小极也是勇敢的人。”

张极：“真的吗？”

江黎“当然是真的。”

单纯的小孩腼腆地笑了笑，转移话题后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瞬间，他的脸色也好了很多。

王俊凯：“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警局对面不远处的黑色小轿车里，气氛却有些凝重。

贺峻霖：“怎么办？”

贺峻霖：“好像不太需要我们了。”

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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