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初婳下了课堂遍匆匆回了屋,嘴里还嚷嚷道:“喜儿给我更衣。”
“姑娘,更衣做什么?”小雪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了上去,这才刚上完庄学究的课,怎么这么开心。
初婳抖抖腿,将一身寒意全都抖了去,整天蒙在大宅子,可没把她给闷坏了,她张开手让喜儿给她换衣,说道:“爹爹允了我出门逛逛。”
小雪刚拿起绣品的动作一顿,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她清秀的脸露出不解的神色,这都是大姑娘了,还出门去玩,万一出个什么事,“……就我们吗?”
“那当然了,又不走远,就在附近逛逛就成。”初婳眨了眨眼睛,先出去了再说。
喜儿动作麻利的给姑娘挽发髻,又拿出了白色的帷帽给她带上,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废话,这就是初婳喜欢她的最大原因,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多问,有时候讲话嘴又甜。
不过,这么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会落到人贩子手上?
主仆三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当通往外面的木门开启时,初婳只觉得恍然,全都是陌生的景象,进了这家门以后,便再也没踏出去过。
今天天晴,天气逐渐转暖,汴京的春天自然也是美的,往哪看都看不腻。
盛府出门一直往前走右拐就是一条热闹的小街,小贩争相叫卖,又因着会试将近,到处随处可见的儒雅学子,还有贩卖的护膝等玩意。
什么吃的喝的,初婳早就吃够了喝够了,这次出来只不过图个新鲜解解闷而已,随便到处看看就成了。
“姑娘,你看……那是谁家的孩子?”刚刚还谈着吃食玩意的喜儿,突转了话题,她面露好奇的指了指蹲坐在路口的小姑娘。
初婳咬了一口糖葫芦,一听喜儿的话,下意识的就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一位穿着精致漂亮的小娃娃蹲坐在路口旁,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脸上沾了泥巴,好看的衣服也有些脏了,大大的眼睛红了一圈,看样子应该是摔了一跤。
可这是谁家的孩子,竟然没人管?
“这衣服可不是普通人家的,莫不是哪个府上走丢的孩子,姑娘我们去看看吧。”喜儿说道,兴许看着奶娃娃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才有些伤感。
不等小雪有什么反驳,初婳将手里的糖葫芦吃的干干净净,就大步走了过去,帷帽的纱布被她掀开,露出一张干净好看的脸,让人心生亲近。
她笑眯眯的在奶娃娃面前蹲下,拿出帕子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又从喜儿手上拿过蜜饯喂了过去,问道:“好吃吗?”
奶娃娃乖巧的点头,竟然也没有一点防备和排斥,只是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初婳摸了摸奶娃娃乌黑亮丽的头发,心都软成一片了,这娃娃是真的可爱。
奶娃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似乎还在回味蜜饯的甜味,听到初婳的话好一会儿才回答:“蓉儿。”
初婳有耐心哄小孩子,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蓉姐儿自己待在院子里,扑着蝴蝶玩,也许是大人不在,又因为门没关严,她追着蝴蝶摔了一跤,等回过神来,已经处在了陌生的地方。
“那还记得回去的路吗?”初婳耐心的回答,怎会没有大人在幼童身旁照看,这要是遇到了人牙子可怎么办?
蓉姐儿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润的看着初婳,皱着鼻子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指着北边的房向,“好像是从那边走过来的。”
“我说姑娘,要不我们送官府好了,一会儿就是饭点了,再不回去主君怕是要责罚。”小雪不想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她还想回去继续绣绣品,而不是在这里哄小孩。
初婳摇摇头,看了眼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这地方已经离盛府蛮远的了,她也是不知不觉的逛到这。
“小孩子,跑起来能跑多远,估计蓉姐儿就住附近没有多远。”初婳若有所思的说道,要真的是近的话,那么发现幼童不见,家里人出来找也能找着,可听蓉姐儿说她在外面待了好久了。
她柔声哄了好久,牵着蓉姐儿的手慢慢走,要真找不着,再送官府也不迟,反正她才不想那么早就回盛府。
走走停停,时不时的让蓉姐儿辨认方向,可她一个小孩子,又是不经意跑出来的,哪里记得住路。
这不,才一会时间,就不知道往哪走了,走了大半天也累的慌。
小雪撅着嘴生闷气,一言不发。喜儿左顾右盼,说道:“姑娘,我们去茶棚歇歇脚吧,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实在不行,就送官府也不迟。”
初婳点头,她倒是不累,不过看看奶娃娃和小雪,脸上都有疲态,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正当一行人往茶棚走的时候,一道惊讶声传来,“这不是蓉姐儿吗?”
转头一看,是一位粗布麻衣的妇人,拿着蔬菜篮,一脸惊讶,“你怎么跑着来?”
“你认识她,那请问你知道她住哪吗,我们也是路上遇见的。”喜儿向前一步询问,她的眼睛亮亮的,一脸喜衣。
那婆子沉吟片刻,也没多问说道:“她呀住在甜水巷,进去第一户姓顾就是,我平时在巷口洗衣服,经常见到。”
“多谢。”喜儿熟练的拿出碎银放在妇女手心。
初婳咋舌,心中感叹,这也未免太巧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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