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低调的停在了盛府后门。喜儿先从马车上下来,轻叩木门。
初婳在马车上吃的不停,一碟碟糕点被扫的一干二净。听到喜儿的呼唤声,她才悠然然的下马车。
里面的小厮去通报了,盛紘应了,准许她进来取东西。
盛府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初婳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带着喜儿两人静悄悄往曾经住过的院子走去。
感觉没有离开多久,但是已经物是人非了。短短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盛府女使下人都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这里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就是空了些,也对也离开了很久。
两人前脚刚进去,一道身影从暗处走来,正是海氏。她只是瞧见了初婳的身影,就已经明白,墨兰要她拿的东西拿不成了。
于是她平淡的回去告诉了墨兰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办不成可不能怪她。
就在海氏以为墨兰要放弃之时,她竟然扑过来抓住海氏的手腕,疯狂道:“我之前说我怀孕,你们不敢请大夫。可初婳她会把脉,你说服爹爹让爹爹请她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我自己,你必须帮我。”墨兰突然冷静道,只要见着初婳她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拿到情药的初婳,马上就去书房拜见了盛紘。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摆了一盘棋。手边的茶早就凉了,盛紘一语不发,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够他烦了。
可盛紘还是对初婳笑了 ,“你来了。”
“爹爹。”
一声爹爹喊的盛紘眼睛一红,初婳走了,他心里那副画虽然没了参照物,但还是明晰的。
盛紘永远忘不了自己心上人的模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也不会忘。
初婳一抚衣摆,轻盈的在盛紘面前跪下,真挚道:“不管外界是怎么说,您永远都是我的爹爹。上次回门就想回来看看您,只是那时盛府不方便,也就走了。”
盛紘扶起初婳,揩了揩眼角的湿润,道:“只要你记着,你认,盛家永远都是你的家。婳儿永远都是我的四姑娘。”
两人一阵热泪盈眶,嘘寒问暖。聊了一会儿以后,初婳用帕子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虚汗,还是没有开口问墨兰的事情。
“没关系的,家里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你啊就好好的,早日怀上一个孩子,也好早日站好脚跟 ”盛紘看出了初婳的欲言又止,心中明白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一名小厮进来,轻轻在盛紘耳边低语。
盛紘眉头微皱,一脸沉思,听完之后,挥挥手让小厮下去了。他沉吟片刻,说道:“婳儿,你会把脉,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
说完以后,他又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眼里是深深地痛恨与不耻,当然这股情绪不是冲着初婳而来。
身着白衣青花暗纹的姑娘站在那里,眼神清澈。看清了盛紘的所有无奈,她什么都没问,只是轻轻的点头。
祠堂门窗紧闭,被牢牢把手着,这里的所有女使都是盛府家养的,绝不会说出去半分闲言碎语。
女使们面上不显,内心却诽谤了里面那位五姑娘好几次。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伤风败俗。
这个时候盛紘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容貌秀美,淡雅如梅的女子。门口的女使一眼就认出来了,只是当初那位四姑娘。
初婳跟着盛紘,说实话是祠堂她也是来过几次的,只有一次是在里面实实在在的待了一段时间。
盛紘没有跟过去,他沉默的站在门外,神色晦暗不明。说不心痛都是假的,墨兰也是他疼到大,怎会如此!
……
初婳走进了祠堂,里面的烛火大白天还是燃着的,牌位面前跪着墨兰,她听到动静猛然回头。
还把初婳吓了一跳,她正想出口说些什么,这腿上一紧。正是墨兰扑了过来,满脸的泪水,“四姐姐……四姐姐。”
“你这是做什么?”初婳皱眉,但没有推开墨兰。而是用看跳梁小丑一般的眼神注视着墨兰,神色不悲不喜。
“四姐姐救救我,救救我。”墨兰语无伦次,一身狼狈,她又道:“你把情药给我,给我好不好!”
初婳推开墨兰,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有的。况且,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墨兰摔在地上,娇嫩的手擦过地板,瞬间多了几道血痕,她现在也不在意这些,而是站了起来,手里多了个熟悉的瓶子。
曾经美丽的脸现在神色癫狂,就如美丽的花瓣失了颜色,就不好看了。
初婳摇摇头,跟着齐衡待久了,连带着她说话都温声细语了起来,“你以为这个是什么好东西吗?”
然而墨兰只是紧紧攥着玉瓶,里面盛的药水就如同血一般红,她痴痴的笑了,嘴里念叨着:“这一次……这一次我会过的比谁都好 。”
初婳冷眼看着,没有将情药夺回来的准备,这玩意离开了她的手,就不是她的东西了,至于使用它的人会怎么样,初婳也管不着。
嫁为人妇的初婳,面带瑰红,比起狼狈的墨兰,她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我只提醒你,只能用一点点。”初婳说道,按部就班的给墨兰把了脉,眉头微微皱起。
最后看了一眼墨兰,她抱着情药,痴痴的笑了,陷入了自己的编制的美好幻想之中。
门关上了,屋内只剩下了墨兰一个人 。阳关随着门的关上而逐渐消食,墨兰笑着笑着……她哭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初婳看着外面的风景发呆。只是觉得可怕,那么短的时间里墨兰, 竟然变得如此疯癫 。
盛家是书香世家,做不出让人一尸两命的事情。这件事情最终还是盛老太太出门解决了,没几日的时间,墨兰悄悄的出嫁了。
在她和梁晗的新婚夜,墨兰妆容精致遮住了一脸疲容,唇如血,她苍白的手拿出情药。
拿起一只合卺酒杯,倒了一滴情药进去。她眼神没有光彩,耳边突然想起初婳的话。
只能一点点。
墨兰垂着眼眸,手指渐渐缩紧,一点点这怎么够呢……
晃神之间,一瓶的情药全都下去了,将清淡的酒染成了血红色,墨兰却幸福的笑了。
喝的醉醺醺的梁晗,毫无察觉的喝下了那杯有问题的合卺酒。梁晗昏了过去,墨兰深情的摸着他的脸,期待他醒来的样子。
期待着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
……
“诶诶,你听说了吗?”
“又是你,这次又是什么事?”
“这可是大大的怪事,那永昌伯爵府的梁六郎不是娶亲吗”
“对啊,大喜事!”
“你可不知道,这哪里是大喜事啊。当晚喜事变丧事,那梁晗进了新房以后,突然就疯了,把那盛家的五姑娘给杀了,一刀一刀的将那姑娘的肉给切了下来。”
“什么?”
“那场面真是不能看,到处都是血,那梁晗将那盛家五姑娘一寸一寸全吃了肚子里去,只剩个头抱在怀里。”
“天啊,这也太邪门了吧?”
“对啊,好像是那梁晗被他房中的小妾下了蛊才这样的。”
真相是什么,只有初婳知道了。但梁晗的贵妾自杀了,就更让人确定流言的真实性。
盛家也借此机会,撇清了关系,总算保住了名声。
这期间的弯弯绕绕和真相已经不重要,因为除了永昌伯爵府和盛家没人在意,他们只是把这惨案当做茶后谈资津津乐道。
作者:所以说做人不能贪
作者:终会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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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订阅和鲜花
作者:请用花花和金币砸死我
作者:今天这么多字数
作者: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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