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10）

被宫女带到一间空着的房间，正好能让她稍微睡一会儿。

她没有困意，就是一个人坐着，将脑袋的思绪全都清空。不知道此时此刻二牛怎么样了，他的伤还好吗，如今又走到哪里了。

如今回来了，真是哪哪都不适应，行礼时都感觉到自己动作生疏。外面虽然清苦，可是自由无拘无束。

想着想着她便觉得胸口有些发闷，正想闭眼稍微眯一会儿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看清来人时，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程心才出来没多久，霍不疑便跟着出来了。偏殿当中没有其他人，只有程心和霍不疑，此刻才算是真正的独处。

随着她后退的步伐，霍不疑走了进来，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宴会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我要想等阿父阿母一起回去。”程心说道。

沉默蔓延开，程心叹了口气，她走到霍不疑面前，说道：“我需要你给我时间。”

最终她还是选择给两人一个台阶下，若是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她不想这样，让自己难受，也让对方难受。

“我等了五年，这五年里，你有没有一刻...哪怕是一刻想起过我？”霍不疑问道，即便那个答案不会是霍不疑想听的，他依然要问。

程心毫不犹豫回答道：“我想过。”

这个回答如同一把刀子扎在霍不疑心中，他的声音都带着隐忍，显示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然后你还是留在了他身边。"

“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没有意义，也改变不了。”程心不看看他，他的眼神和声音都让她心中的愧疚加大。

程心看向霍不疑，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贪恋自由罢了。”

而霍不疑自身就像一条锁链，将她捆住收紧，让她无法挣脱。

她的目光太平淡，仿佛什么东西都无法让她留下。霍不疑心中突然升起些许阴暗暴躁的念头，不如就将她藏起来，任何人都找不到他，她只能依靠自己。

到时候自然而言的，眼底只有他一人。

“我不爱你。”

这四个字终于是从口中说了出来，程心突然有种解放了的错觉。她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她继续问道：“即便是这样，你还要娶我吗？”

“娶，我此生非你不娶。就算是你死了，也是我唯一的妻子。”霍不疑说道，说完这一句他转身离开。是因为自己逐渐控制不住情绪怕伤害她，也是不想听她说那些令他伤心的话。

程心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没有被人贩子拐走，被他们救了回去。在那之后，自己也无法坦然的陪在霍不疑身边。

逃跑也是不切实际的奢想，程心是不会这样做的。就如同霍不疑说的，就算是她死了，他也不会放手的。

她在此时此刻妥协了，也许是这就是她违背誓言的惩罚，但她还是感谢上天给了她五年自由而又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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