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是和母亲住在大山之中的,自她懂事起,就在大山之中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姓什么,只是有个名字,初婳。
母亲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偶尔的会下山给人看病,什么病都能治,渐渐地名声就打了出去,被叫做神仙娘子。
但初婳和母亲完全不同,是个野性子,不过学医都是认真。平时没事干的时候,就是满山的乱跑,练了身三脚猫功夫。
她是个爱玩的,也是个怕麻烦的,所以母亲不说的事情从来都不过问。
初婳有个从小竹马,名唤折枝,是个严肃正经的小古板,每日就是读书读书,可是这个小古板长的可真是讨人喜欢,总忍不住想去逗逗
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多好啊,初婳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下去,然而呢……事与愿违。
如果时间能重来一次,初婳绝对不会拉着折枝跑到山下去。
这么一去,就遇到了强盗土匪,折枝为了救初婳,两条腿被生生的打残了。初婳不知何时被救了回去,等睁开眼睛时,已经回了自己熟悉的竹屋。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涌了上来,然而她突然想起来折枝,对了……折枝……折枝的腿被打断了,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脊背向上爬。
五岁的奶娃娃愣愣看着冷着脸的娘亲,她急忙抓着娘亲的袖摆,哭着喊道:“折枝呢?折枝怎么样了?”
迎接初婳的不是母亲温声细语的回答,而是无情狠厉的巴掌,把小小的奶娃子打了个仰面朝天,白嫩的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折枝的腿是再也治不好了,他的爷爷带他走了,初婳你要记住,你要一辈子记住,因为你折枝的一生都毁了,你一辈子都对不起他,他的恩情此生你也还不清了”母亲哆嗦着手,温婉的脸冷若冰霜,冷着声音喊着。
她们这一家这辈子就没欠过谁,出了这件事情母亲也难辞其咎,初婳也只是五岁的孩子,下不了手狠心惩罚,只是把她关在石屋关了五天。
五天出来,初婳依然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撅撅的提不起精神,出来一句话也不说。
母亲含着眼泪抱着自己的闺女,骂道:“你这个皮猴,总是不长教训。一直教你随心所欲,做自己就好了,结果犯下这样的大错。”
初婳低声哭了,从那以后,她把折枝深深藏在心底,等到她长大了,就要出山,去找他,一辈子照顾他。
三年后。
初婳长大了,她的性子是天生就那样的。活泼直爽,最看不得拐弯抹角,学着母亲的医术,练着她的三脚猫功夫,她比从前都认真,不是闹着玩了。
初婳的样貌随了母亲,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八岁,圆溜溜的大眼睛,俏皮极了,爱耍一些小聪明,一只冰雕玉琢的奶娃娃,让人看了就喜欢。
可母亲却不大行了,身体一日不日一日了,如今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了。
这天,母亲把初婳叫到了房里。
温婉动人的美人,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她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初婳的脑袋,为她擦掉眼泪,“真是个可怜见的奶娃娃,如今我也陪不了你多久了……”
她趴在母亲床边,乖巧的坐着,毫不顾及的放声大哭,“阿娘……没有办法了吗?”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明白吗?这些年逼你去学,你的医术虽还是没我好,但要比,就是宫中的太医也是比不得的,我们这一脉人,各个天赋异禀,现在只有你一个后人了。”母亲自嘲着,她美丽消瘦脸讥笑着。
初婳没有看过这样的母亲,有些被吓着了,下一秒母亲还是那个温柔的母亲,温柔的摸着婳儿的脑袋,“你下山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一直陪着你。”
意料之中遭到了奶娃娃强烈的反驳,母亲总是有办法治住初婳的,这次也是一样,狠狠的训斥一顿,再咳了一口血,这小姑娘便不敢再多说话了,生怕刺激到母亲。
“去,书桌旁边第三个抽屉,把东西给我拿来。”母亲缓过气,捂着帕子,闷闷的说道。
初婳连滚带爬的,将第三个抽屉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小木盒,用的是上好的红木制成的,大概也是这个家最值钱的玩意。
母亲拿过木盒子,干瘦的手指划过平滑的盒面,她又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带着嘲讽带着讥笑,“我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最后带着你躲进了深山了,我真是个蠢的。”
“母亲……”初婳跪在床边。
“这里面的东西,是多少人求不来的,情药,只要一滴,你就可以得到真挚的爱情。这个玩意我一生只用了一次,不是对我喜欢的人用的,婳儿……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姓盛,是盛家的四姑娘,你的爹爹是盛紘。”
母亲的此时的神情是空洞的,飘然的,她一字一句的重复着,“盛紘爱我,因为我用了情药,至于为什么对他用,你也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他会对你好就可以了。”
原来早在四天前,母亲就写信联系了远在扬州的盛纮,十多年的前尘往事都如烟飘散,而那情药的作用却永久不散,所以她才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盛紘,只不过母亲没让盛紘去接,只是让初婳自己去。
初婳当然不是盛紘的孩子,初婳的爹爹是个负心汉,早就被母亲亲手杀死了,初婳知道盛紘不是亲爹,但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早就死了。
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找别人。
再不明白,也来不及了。
母亲最后问初婳,“你还记得折枝吗?”
初婳点头,她眼含泪水,哭的让人心疼,这个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要记得去找他……”
这是母亲最后的话了,说完,眼睛一闭,身子一软,一代美人香消玉殒了。
初婳小小的身体,艰难的把母亲下葬了,她的能力有限,只是挖了一个小土包,跪在母亲坟前,初婳重重的磕头,带着所有身家,头也不回的下山了。
远在扬州盛家却不太平,一向平稳有些懦弱的盛紘却突然要将一个人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加入族谱,还要记在王若弗下,记成盛家的嫡女。
这边在闹,汴京的齐国公家也不太平。这小公爷无端发了高烧,宫里请来的太医束手无策,只能开了几副药,剩下的一切,就看天命了。。
作者:十多天了,也差不多冷静好了
作者:让你们久等了
作者:感谢停更期间的小可爱们的留言劝告,我也有点冲动,决定之下,打算恢复更新。
作者:谢谢你们
作者:比心
作者: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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