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瑜寝房内,
贾宝瑜换了身柔软透气的素锦寝衣,刚从净室出来,打算入寝,但觉满室异香,沁人心脾。
眼睛一瞥,看见床边那香炉案上搁了两瓶素黄色的腊梅,顿时眼前一亮。
伺候贾宝瑜梳洗的璧痕正打扫完净室出来,见贾宝瑜注视那腊梅花,便道:
璧痕:“姑娘素来爱花,梅园中腊梅开得正艳,茗烟便把这些花送来姑娘屋里了。”
璧痕:“想来是他又攀花折枝来着,我看他挑的都是很好的样子,就自作主张修剪好了插了两瓶出来。”
贾宝瑜笑道:
贾宝瑜“就算我自己不去闯祸,也有茗烟去打着我的旗号胡闹!”
贾宝瑜“不过这花我实在喜欢,便随心所欲一回,也无不可!”
贾宝瑜“璧痕哥哥将花放在这儿,我便可随时观赏它,梦里也能嗅着浮动花香,我是很欢喜的!”
璧痕也跟着笑起来,道:
璧痕:“只要姑娘喜欢就好。”
贾宝瑜娇软可人,阖府上下无一人不偏爱。
能博她一笑,璧痕打心里高兴。
正在这时,擎闻进来禀报:
擎闻:“宝姑娘,薛府的二公子来了。”
贾宝瑜一愣,
贾宝瑜“骋哥哥?他怎么来了?”
薛家二公子——薛宝骋,家境优越,出身于珍珠如土金如铁的名门世家,其所在的薛家是当时的四大家族(贾、史、王、薛)之一,金陵省中的首富。
薛家本是书香继世之家,薛宝骋之祖曾任执掌天子诏令与皇宫财政的紫薇舍人,因此薛家颇受皇恩,领国库帑银行商,与皇室关系密切,是亦政亦商的官僚大资本家族,既为世宦书香门第,又是豪门富贵之家。
薛家在金陵城根深蒂固,权势地位不输贾府,薛宝骋的曾祖父为掌管宫中制诰的紫薇舍人薛公。祖父为朝中高官。父亲与兄长均为本朝数一数二的皇商总商,也都是在户部挂名的“员外爷”。薛宝骋的叔叔由朝廷委任,管理港口海运与各国贸易,搜罗海外奇珍异宝。
薛宝骋的外祖父系太尉之子,世袭县伯爵位、管理各国朝贡。薛宝骋的母亲王氏为四大家族中王家的嫡出小姐,与荣国府二老爷贾政的夫人王氏,也就是贾宝瑜的养母——王夫人为一母所出的姐妹。他的舅父王子腾为京营节度使,新近提升了九省统治和九省都检点。而姨父贾政,也就是贾宝瑜的叔叔,正是荣国公之子,京都任工部员外郎。
薛宝骋生得肌骨莹润俊秀,举止温雅从容,虽有一大两岁的兄长,名为薛蟠,而其才较之薛蟠竟高过十倍,是薛家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贾宝瑜与薛宝骋,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并不陌生,可今年春围,薛宝骋科举落第,闭门谢客,已许久未与自己相见,现在这么晚了,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她?
擎闻给宝瑜披上一件外衫,冷冷道:
擎闻:“谁知到呢?许是宝姑娘魅力太盛,薛二爷相思难耐呗!”
擎闻话音未落,薛宝骋已然踏进门内,也不知听见了刚才的话没有。
贾宝瑜莫名替擎闻心虚,忙对薛宝骋道:
贾宝瑜“骋哥哥来我这儿,可有什么要事?”
红唇皓齿间发出的声音软软糯糯,
薛宝骋也不自觉地放柔语调,笑意温和:
薛宝骋:“陪母亲来看望姨母和老夫人,将要回去,见你这儿的灯还没熄,想来看看你。”
贾宝瑜望着薛宝骋温柔的眼睛,眼底也起了丝丝水意。
她的眼睛本来就生的美,雾蒙蒙的更是让人招架不住,薛宝骋专注地看着她,只觉她通身没有一处不好,没有一处不美。
从前,薛宝骋还不太懂男女之事,只觉得她娇滴滴的,会跟在贾渊琛他们身后甜甜糯糯地喊哥哥,心底羡慕,总想着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
如今长大了,贾宝瑜大周第一美人的盛名传扬开来,他才发现不染世俗的小姑娘长大了,也才暗暗地庆幸自己是那个与她最般配,最可能得到她的人。
如今的贾宝瑜显露了少女娇美的轮廓,但还是一样软,一样嫩,一样的天真无邪,自由烂漫,可见贾府将她保护的有多好,而他,也愿意将她一直这样保护下去,甚至相信自己一定能比贾府做得更好。
他刚进碧纱橱便闻得满室皆香,看到那两瓶腊梅,心想这腊梅可不跟贾宝瑜一样,正是温柔乡里长出来的妩媚少女,一味的秾情丽态,体柔腰娇,不由赞道:
薛宝骋:“贾府养的腊梅开得真艳,论起梅花的出品,确是无处可与金陵相比。”
贾宝瑜听他如此盛赞,笑得杏眸弯弯,道:
贾宝瑜“原来骋哥哥也爱花吗?这腊梅正有两瓶,哥哥带走一瓶可好?”
薛宝骋想起以梅花相赠,乃结情之约,便点了头。
薛宝骋离开后,璧痕道:
璧痕:“擎闻这次可没乱吃醋,这个薛二爷似乎真的是心仪姑娘。这么晚过来,就为见姑娘一面,离开还笑得像吃了蜜似的。
贾宝瑜趴在桌上,纯良一笑,道:
贾宝瑜“是吗?”
贾宝瑜“我只觉得骋哥哥和梅花应该是很相配的。”
贾宝瑜“人与花映才有趣,人跟人配一对,顶没意思的。”
贾宝瑜“碧痕,你说,是不是?”
璧痕顺着贾宝瑜的视线推开窗户,远远望见薛宝骋经过腊梅花束之下,细密飞雪由天际吹落,飘洒在他与腊梅之间,公子独立,腊梅独秀,相映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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