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
成才也许真的抓住了他所说的机会。
伍六一:“新兵连五班,以班副为基准,靠拢!”
班长伍六一发出口令。
成才当上班副这时,就昂首挺胸的,
甚至有些扬扬得意,
因为别人在向他靠拢。
许三宝是最后一个,
又迈多了一步,
使队尾产生骚动。
伍六一呵斥道:
伍六一:“许三宝想什么呢?打枪跑靶,走队出列,这么个简单的队列你都要错?”
许三宝试图辩解:
许三宝“我在看、看基准……成才成班副。”
伍六一:“解散后留下来。也不说别的了,我总不能就让你这么一路顺拐地去了新连队吧?”
其实谁是骡子谁是马显而易见。
许三宝是新兵连最早现形的骡子,
而成才是新兵连最出色的马。
烈日炎炎,
伍六一正拼命在推许三宝的腿弯,
熊归熊,伍六一相当用心。
但他终于绝望地站起来。
看着许三宝腿间的那条缝,
伍六一突然一脚狠狠跺在地上,
伍六一:“我当兵三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两腿间这条缝!”
伍六一:“许三宝,你到底怎么搞的?你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罗圈腿啊!你怎么就是要并出条缝来呢?”
伍六一执著地训练着许三宝,
许三宝一次次不成形的动作,
换来的是班长一次次的失望。
伍六一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他绝望地瘫到地上:
伍六一:“许三宝,我没见过你这号的,有时我都怀疑你存心跟我逗着玩。”
许三宝很羞涩:
许三宝“班长……我是不是很笨?”
伍六一怀疑地看着她:
伍六一:“不知道。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号的。”
许三宝诚实地说:
许三宝“那就是我笨。”
伍六一忽然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那是忍无可忍的绝望,
那一脸痛苦表情立刻被许三宝真诚地关心:
许三宝“班长怎么啦?”
伍六一叹口气:
伍六一:“没事。我宁可……我希望你是在跟我逗着玩。”
许三宝挺无辜的,小鹿一样清澈的大眼睛忽闪起来,
许三宝“没有……”
伍六一只好瞪着她,被瞪着的许三宝忽然神情很怪地笑笑。
伍六一:“笑,我很好笑,你笑什么?”
伍六一问。
许三宝“班长……班长上榕树乡的吧?”
伍六一只好点头,
一脸自认倒霉的表情。
许三宝极做作地惊喜起来:
许三宝“我、我下榕树乡的!咱们是老乡嗳!”
伍六一看了她一眼:
伍六一:“全连都知道我有你这么号老乡!你真的刚知道啊?”
许三宝有点脸红,只好赶鸭子上架继续她的演戏:
许三宝“老乡见老乡,两眼汪汪汪!”
许三宝“呃……是泪汪汪。班长抽烟吗?我这有烟。班长吃辣的也很厉害吧?班长想家不想家?”
伍六一干脆用了吼的:
伍六一:“想个屁!谁教你扯这个蛋?”
许三宝不敢再往下说了,
许三宝“成……没人……”
伍六一还在吼:
伍六一:“成班副是不是?!”
伍六一:“军队是适者生存的地方,因为打仗也是适者生存的战场!”
伍六一:“认老乡就能活下来?我看老乡分上,就跟你说一句——我五公里越野,跑了五千公里才跑出个全师第二,靠这才转的志愿兵!”
伍六一:“你想就这么混?门都没有——笨人就别学人耍小聪明!”
不管对方说的是什么吧,许三宝昂首挺胸,熟练地接受不知第多少次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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