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锁锁的功课最好,南孙次之,青禾最末。
取得个好成绩并不难,苏白怜只是懒得把心思用在那上面。
南孙的毛病则是较为粗心。
她一直说:
蒋南孙:“无论如何,一样的题目给我做十次,第八次不错,第十次也得错,我是办大事的人,不拘小节。”
她的大事是替小孩补习,赚取零用。
有些小学生蠢得厉害,
南孙说她巴不得切开他们的脑袋,把课本塞进去,再缝好,交差。
三个女孩子在功课上颇有天赋,并不是神童,却不用家长费心,属于逍遥派,
大考前夕,例必兵荒马乱,但每次均名列前茅。
过了九年义务教育,学生生涯何时结束就由自己把握,她们开始考虑到前程问题。
南孙说:
蒋南孙:“我倘若是男孩,真不必愁,现在看样子,老太太不会继续投资。”
朱锁锁:“她会的,我教你。”
蒋南孙:“怎么样,你有办法?”
锁锁笑:
朱锁锁:“你把诗篇与箴言都背熟了,每日在她面前念一次。”
蒋南孙:“对,老太太一欢喜,就送我去读神学。”
朱锁锁:“总比出来做事好。”
蒋南孙:“你呢?”
朱锁锁:“我?”
蒋南孙:“是,你。”
朱锁锁:“已有一年多没有见过父亲,上次见他,他说想退休。”
蒋南孙:“可以考奖学金。”
朱锁锁:“我想出来赚钱,过独立的生活。”
朱锁锁虽然聪明,却厌烦读书,高考时更是很倔强地故意空了大题,生怕被录到遍地学霸名牌大学里做书呆子,
最终只勉强在一个不知名二本念了三年多旅游管理专业,
周青禾“二本毕业生……工作可不好找,就算找到收入是颇为可怜的。”
苏白怜说得很不留情,至今仍埋怨朱锁锁的过分洒脱,
朱锁锁笑:
朱锁锁:“那么只好搬到你们家里去了。”
蒋南孙:“你知道你是受欢迎的。”
朱锁锁:“可是将来万一闯出名堂来,有你们这两个恩人,不知道怎么报答,倒也心烦。”
三人都笑了。
隔一会儿南孙说:
蒋南孙:“真想出去留学。我知道祖母有那个钱。”
周青禾“那是她的钱。”
蒋南孙:“真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朱锁锁:“或许可以求你父亲。”
蒋南孙:“不行,我爸说的话,她很不爱听,前年她在他怂恿下买进的股票如今还作废纸压在柜底,她的财产为此不见一大截,不然也不会对我们这么紧。”
锁锁动容,
朱锁锁:“你们家也有损失?我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舅母一直哭,要同舅舅拼命。”
蒋南孙:“我也不晓得,只知道赚钱的时候人人笑,我爸在房中装了一具没有字盘号码的电话,随时与股票行联络,连祖母都认为是正当投资,客人来吃饭,我做陪客,一顿饭三小时,句句不离股票,烦死人。”
苏白怜早知道股市在哪一年有怎样的情况,曾暗示蒋南孙去劝她父亲,可他怎肯把女儿一个小丫头的话放进心里去思索?
如今赔了几套新乐路的房子,倒也是活该,只是可怜南孙跟着苦恼前程,
周青禾“现在完了。”
蒋南孙:“完了。”
周青禾“投机的人就是这样天真盲目。”
蒋南孙:“同学家中,没有不吃亏的。”
朱锁锁:“奇怪,每个人都输,谁是赢家?
南孙笑,
蒋南孙:“你问我,我又不是经济学家。”
锁锁很有兴趣,
朱锁锁:“听舅妈说,她本来是赚的,一元买进,两元卖出,对本对利,可是股票一直升,于是她又三元买进,四元卖出,赚了之后,回头一望,它还在升,于是她又六元买进,好,这次直往下跌,跌到一角。”
南孙瞪她一眼,
蒋南孙:“不知你在说什么。”
朱锁锁:“贪婪,她不知何时停止。”
朱锁锁:“这一年舅母对我十分小心翼翼,比从前更客气,皆因经济情况大不如前,你瞧,股票崩溃,得益是我。”
蒋南孙:“全城的人都为之疯狂,没什么好说的。对,我阿姨要回来了,我介绍给你认识,她是少数清醒的人之一,讲出来的话,很有意思。”
周青禾“em……不如我研究生跨专业学个金融?研究研究?”
填志愿时,南孙正对上海林立的高楼感兴趣,就报了少有女孩子的土木专业,
锁锁大方地把青禾推去给南孙,
朱锁锁:“我的成绩进不了那个学校,你去保护她。”
苏白怜就随手报了和南孙同学院的建筑设计,
从此,青禾和南孙成了建筑系双姝,锁锁在另一个学校以旅管专业系花之名,独自美丽。
最终,锁锁大学毕业,拿了毕业证出去找工作;南孙得了父亲资助,钱虽不够出国,却可继续在本校读研,因喜欢做学生时的悠闲,之后更有读博的计划;青禾从复旦跨考到上海财经,转学金融,研究股票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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