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里,
袁朗在摘花,并且已经摘了一大把,很讲究地摆放着,
齐桓一秒不肯松懈地警戒着周围,
于是袁朗把他的枪口当了花瓶,把稍次一点的花插在他的枪口上。
齐桓很别扭地看看自己的枪口。
袁朗:“能逸则逸,该劳则劳。”
袁朗:“你以为林子里就你一双眼睛?空天地面,各路线报,情报分析,既然他们拖了支军队过来,也就没打算让他们再拉回去。”
齐桓:“是……这些花够了吧。”
袁朗:“不够,我们能给她的实在是少了点……”
他摇了摇头,苦笑,
袁朗:“真说起来,你用不着总把枪端手上,倒是很有型,可现在没镜头对着你。”
齐桓:“习惯了。”
袁朗:“是我不习惯,有横着放的花瓶吗?”
齐桓犹豫一会儿,
很无奈地把枪口朝上背了,
也就是默许了袁朗的花瓶。
袁朗换了个角度看着,并且是真的心无挂碍地在欣赏着。
袁朗:“这一天可以很枯燥,也可以变得很有趣。”
袁朗:“你看看,以后你拿起枪不光会想起瞄准和射击,会想起它还有花瓶的用途,你就又变得有趣一点了。”
齐桓:“嗯,我会记得您这话的。可现在我只觉得害臊。”
许三宝从瞄准镜里瞄着齐桓枪口上的那朵花,
她有点莫名其妙。
然后,她继续监视他的区域,
风声如涛,山林叠翠,
许三宝纹丝不动看着那片亘古不变的山林。
她突然很想成才,
这种方式的战斗是成才的至爱,
在茫茫中寻找一点,一个目标,
瞄准,锁定,击发。
成才、六一、班长、爸爸,他们知不知道呢?
今天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像往常一样,又要在岗位上度过这一天,
旁观、做分内的事,
这样过了这一天。
二十一岁,她丢了班长,
二十二岁,她没了七连,
二十三岁,她又将会失去什么呢?
许三宝有些跑神,
由林间看到林梢上的白云,
今天的天气好得出奇,
白云的群落如同从头顶奔腾而过的马群。
就在此时的远方。
一个人坐在山顶上俯视着五班的屋、五班的路,只有五班的地平线。
那块平展的岩石上放着一支八一杠步枪和一具绝不配套的瞄准镜,
那是成才。
就在此时的远方。
一个穿着制式迷彩裤的人在走路,先迈出左脚,再提过去右脚,
我们会叫他瘸子,
但我们可能很少见过走得这样有力的瘸子,
那是伍六一。
就在此时的远方。
一辆农用的三轮小货车在稻田边的公路上小停,
一个人下了这种当地出租,一身俗套的西装,很气粗地付给人一堆毛票。
那是许三宝她爹许百顺。
就在此时的远方。
《生日快乐》的旋律在响,
一个男人的手握着一支笔,这支笔在生日卡上写下祝福,他在信封上写的地址是:
七连许三宝收。
他所在的房间整洁明亮,温暖干净,
那是史今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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