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整齐的脚步,纷沓的脚步,汗湿了的迷彩背心和裸露着的铜色膀臂。
三五三的晨练仍然像以前一样朝气。
畏缩在操场角落的许三宝是最委靡的人,即使她身边的小崽子也在有模有样地蹦蹿:
何红涛的儿子:“爸爸早操!爸爸早操!”
许三宝心不在焉:
许三宝“爸爸不早操。”
何红涛的儿子:“每个爸爸都早操!”
许三宝望着那些被汗湿了的人们,像个投胎转世的家伙望着上一个轮回。
许三宝“这个爸爸不做早操……别学这个爸爸,这个爸爸不乖。”
何红涛脱离了一帮晨操的人跑过来,即使跟许三宝说话他也还维持着原地抬腿,那主要是为了避免抽筋: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他好带吗?他不烦吧?”
许三宝“好带。他真的很乖。”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我今儿回来又早不了啦!我儿子又要麻烦你啦!”
许三宝“明明是我在麻烦您。”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笑话笑话。对了,七连长想请你参加他们连会,聊聊。”
许三宝“……”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又是兵王,又是七连故人,你去还不有的说吗?”
许三宝纯是一种哀求的语气:
许三宝“指导员,不去好吗?”
何红涛愣了一下: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那是你说了算……七连长可要失望了,他没少听我们吹你。”
许三宝“别吹我,我是七连最次的兵……吹我干嘛?”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哈哈,就算是本性难移,你这也谦过头了。”
许三宝“没谦。您是不知道……”
许三宝郁郁走开,小崽子知道今天的看护人是谁,绕着许三宝一个个跑着圈子。
何红涛今天是仍然不在,
一个教导员每天的四分之三都得泡在营房和训练场,副的恐怕更忙。
许三宝和小崽子在吃饭,吃的是军队食堂打回来的东西。
那小子路都不太走得稳,掉的比吃得多。
许三宝呆呆看着他,无疑,在一个成年人的目光注视下,小崽子的吃饭很有些人来疯的意味。
一天又一天,
每天许三宝都跟自己说,
换个地方,换个不会烦着别人的地方。
何红涛抱着一叠信从外面回来,许三宝正带着他的儿子在窗外玩球,一个鼓囊囊的信封放在何红涛的写字台上。
他打开来看,是钱。
何红涛走到窗边,喊许三宝: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三宝,以后钱不要乱放,我给你塞背包里吧?”
许三宝将小崽子踢过来的球接住,走到窗边,
许三宝“指导员……那是给你的食宿费。”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哈?那你当面给啊!还故意躲出去?”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吧?”
许三宝“……”
许三宝“反正您收下就是了。别说那个。”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你臊死我了!”
何红涛将信封放在许三宝的背包上,拿起手边的一叠信道: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刚才去了趟收发室,你信不少,人缘不错。”
三连指导员何红涛:“一手交信,一手交人。把我儿子还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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