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宫 殿外
萧定鸾已然神志不清,摇摇欲坠,
王慎跪在她身边呼唤:
东宫内侍都知王慎:“殿下,殿下?”
顾思林进殿前,一把夺过萧定鸾捧在手中的请罪奏疏,边大步向殿内走,边将奏疏撕掉,
顾逢恩跟在父亲身后,担忧地回望萧定鸾。
萧定鸾“武德侯?那是我……”
顾思林入得晏安宫,对端坐棋局前的萧睿鉴行礼道:
顾思林:“臣顾思林叩见陛下。”
顾逢恩进屋便行跪拜礼,顾思林却立了良久,见萧睿鉴无甚动态才作势要跪,
未等顾思林跪下,萧睿鉴起身,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摸到衣下的甲胄,
萧睿鉴:“慕之多礼,快快请起。”
顾思林:“谢陛下。”
萧睿鉴:“重阳之后,慕之好像就再没进过宫了吧?”
顾思林:“是。”
萧睿鉴:“那这次来是为了?”
顾思林:“有些事,臣想面奏陛下。”
萧睿鉴:“这局棋从重阳摆到了现在,朕还以为慕之总算想起陪朕了局。看来不为了太女,慕之是不会进宫的。”
顾思林:“陛下,臣……”
萧睿鉴走到棋盘前坐下,示意顾思林坐。
顾思林:“谢陛下。”
二人对坐,萧睿鉴方道:
萧睿鉴:“处分她不为别的,朕屡次告诉过她,身为储君,比亲藩、比臣工,更要知道自重。有些事她不该碰,朕也不允许她碰,这是为她好。慕之,你能够体谅朕吗?”
顾思林:“陛下,臣这次,真的不是为了太女殿下而来。”
顾逢恩向萧睿鉴递上长州军报。
顾思林:“犬子获悉密报,前锋过后,敌境集结大军十万,大有来犯之意。”
萧睿鉴故作惊讶,问道:
萧睿鉴:“这么要紧的军情,李明安为什么不报?”
那李明安还是他为了释顾思林兵权而亲自提拔的守城主将。
顾思林:“连日大雪,军报难免有所延误,陛下息怒。”
长州之乱唯有顾思林可平,如今顾思林为了救萧定鸾主动进宫,萧睿鉴自然要顺水推舟,他当即对陈谨道;
萧睿鉴:“下旨长州,李明安夺俸申斥。”
顾思林:“李明安书生将兵,怕是要误大事啊!”
萧睿鉴:“事关国运,仓促之间慕之以为谁可以为干城?”
顾思林:“若陛下以为微臣尚堪驱使,微臣便以朽病之身再赴北疆。”
顾逢恩不忍父亲以身犯险,情急道:
顾逢恩:“父亲!”
萧睿鉴:“长州二十万驻军,皆为慕之旧部。除了你,恐怕没有第二人,能够调度指挥。有慕之这句话,朕就……”
顾思林:“臣,只怕又像三年前,令朝野议论哪!臣身为外戚,拥兵自重,恐臣犯君威,有伤圣上英明,也不益于太女殿下呀。”
萧睿鉴握住顾思林的手,郑重道:
萧睿鉴:“上稷有失,朕就是罪人,孰轻孰重,朕心中岂能没有定论?你放心,只要你不负国家,朕,自不负你顾思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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