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止对我进行了简单的询问和听诊,还在贝蒂·琼斯小姐的要求下给我安排了绕满医院各种科室的身体检查,
晚餐时间,我得到一份护士小姐送来的营养餐,尽管这类专为病人准备的餐点在口味上大都跟“美味”毫不沾边,但我这具昏迷了三个月的身体还是对非营养液、非流食的食物有着本能性的渴求,
相比于坐在病床上“狼吞虎咽”的我来说,正正经经地坐在由专人送来的餐桌前,用叉子一下一下依次将按照颜色在餐盘里分区摆放好的、由专人送来的食物送进嘴里咀嚼下咽的阿沙就显得非常文雅了,
若是以前地我见了这幅场景,一定会为他垂着海水一般澄静的蔚蓝色眸子专注又安静的进餐画面而感叹一句“halcyon days”,
但现在,脑海里的记忆告诉我,
与其说这是阿沙的生活习惯,还不如说,这是他的行为定式。
他从没表现过对食物的喜恶,他坚持在固定的时间(7:00AM、12:30AM、8:00PM)、固定的地点(必须有高度合适的餐桌和椅子)、使用固定的餐具(手感略沉的金属制刀叉勺子以及特制的分隔规整的餐盘)、吃按照颜色从浅到深由左至右排序的食物,
他只是机械性地按照自己的规则进食,他不在意食物的分量和味道,好像压根就没有饥饿感,没有饱腹感也没有味觉。
他好像是体会不到世界,又好像是体会不到自我。
“扣扣——”
贝蒂·琼斯:“医生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贝蒂·琼斯小姐站起身去迎接进门的医生,她坚持要等到我的所有检查报告都出结果之后再告诉我“她要告诉我的事情”。
我将吃光了食物的餐盘放回托盘里,喝了一口橘子汁,将玻璃杯也放回原处,对医生微笑道:
弗瑞达·格林“晚上好,医生。”
医生.:“晚上好,Miss Guerin,Ms. Jonnes,我带了好消息来,Miss Guerin的身体一切正常,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
贝蒂·琼斯:“太好了!真是谢谢您。”
按照我少女时期看过的那些剧情小说的惯例,我应该装一把失忆,可是我确有弗瑞达·格林的记忆,便不太好再铤而走险地亲身试验一下医院的仪器到底有没有可能查得出失忆症的真假。
我并不知道在未来的生活里是不懂装懂更好扮演,还是懂装不懂更好扮演,只能先选择顺其自然。
医生.:“Miss Guerin你可以办理出院了,你一定很想念校园生活。”
医生用温柔的语调说出残忍的话,她让我想起自己现在是个高中生……
高中校园生活?
一个对我来说年代久远,对弗瑞达·格林来说枯燥乏味的词,
尽管养父母巴特菲尔德夫妇将她视若己出,但照顾阿沙实在耗费了他们工作之余几乎全部的精力,
敏感的弗瑞达因此而感到不安,她小心谨慎地在家中扮演懂事柔顺的长女,在学校中,亦是一个拉低帽檐带着黑框宽边眼镜埋头苦学的边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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