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广德楼散场,秦霄贤不急着回家,偏要等着珍珠收拾好后台送她回玫瑰园。
秦霄贤:“小孩儿,我出去抽根烟,门口等你。”
珍珠不喜欢烟味,可她依旧整天在剧场之中忙碌,在旱烟或香烟升腾起的烟幕中穿梭,不皱一下眉头。
可秦霄贤从不在她面前抽烟,连珍珠自己都不在意的娇气,他却执拗地想要护住。
漆黑的夜幕无声无息地飘洒着鹅毛大雪,珍珠收拾完后台,走出大门正看见秦霄贤坐在轿车驾驶室里,路旁霓虹灯斑斓闪烁,他的眉目隐没在阴影中,隔着玻璃窗只能看到他线条清俊的侧脸轮廓。
见珍珠走出来,秦霄贤立马推开车门下车迎她,
秦霄贤:“怎么不拿一把伞呢?”
他穿着烟灰色的大衣,雪白的狐皮围巾蓬松柔亮,遮住大半张清癯白皙的面容,只露出一双透亮的眼。
珍珠“你看这个,”
珍珠低头指了指夹在发间的珍珠卡子,
珍珠“今晚来听相声的一个小姐送的,金师爷让我收着。”
珍珠“散场时,这雪就开始下了,我看她没带伞就把伞送给她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总聊胜于无。”
秦霄贤:“幸好我车里有伞,把车停这,我们走走。”
他笑,眉眼弯弯。
回身去拿伞。
珍珠“既然有伞,怎么刚刚下车又不打呢?”
珍珠站在台阶上,借着那高度伸手把秦霄贤肩上的雪花抚落。
秦霄贤是怪人,
他家里极有钱,作清贵公子或者纨绔高粱随他乐意,可他偏要拜到郭德纲门下学相声,每天乐呵呵的站在台上说相声,当“下九流”的卖艺人;
大雪夜里明明有轿车,不开,偏要撑一把长柄伞迎着飞雪慢慢地走过无人的街道。
他还是笑,
秦霄贤:“刚才见你出来,只想着接你,哪儿来得及打伞?”
天上飘雪,我只顾想着你是否有伞遮头,却来不及顾自己。
珍珠觉得他这笑有点呆头呆脑的傻气,傻得可爱。
秦霄贤:“小孩儿,你冷吗?”
他问。
她想说不冷,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搂着。
秦霄贤:“伞小,贴我近点,别叫雪淋着。”
他怀里的热气烘着她的脸。
秦霄贤:“小孩儿,除夕夜那天我不在。听说,你给华儿表白了?”
他很在意,却不动声色。
珍珠“啊?没有,就师娘问社里我最喜欢谁,我说华儿哥哥。”
秦霄贤搂着珍珠的手臂箍得很紧,几乎把她的半个身子都埋在自己怀里。
秦霄贤:“为什么最喜欢华儿?”
他接着问。
她笑,
珍珠“九华哥总爱在台上收拾桌子,他收拾得可仔细了,每次九华哥哥攒底,散场后我都不用再收拾桌子。”
还有一半原因她没说,
她爱看何九华嘴角噙着一抹笑,低头收拾桌子,温柔沉静,气定神闲。
她总好奇怎么会有人把这些琐碎无聊的事情做得这么赏心悦目,叫人看一百年也不够。
这不能说给秦霄贤听,她自己的小秘密,留在心里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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