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春风未来,
春节的饭菜还堆放在家里桌上,各家店铺不开张,肉食铺上干净的连鸡血都没有。
街道上一如既往地少行人,四九城里除了上午挨家挨户卖烧饼的,没人走的这么勤快。
德云社可是没有关门的。
春节里人都闲,一到晚上,十几文钱的跑去听相声。
抓把瓜子塞到小孩子手里,桌上的茶叶也要喝完。
台上说了一个时辰,下面笑哈哈地擦擦嘴,桌上瓜子皮下得和外边雪花一个样。
这才不亏。
春节里的钱最好来,城里管的人说过年了,这
个月不交税,回家的长工拿了一年多的工钱,酒足饭饱总要找些事情干。
晚上九点,德云社关门,城里的人流分散在家
家户户。
早睡的关了灯,谢金走在平铺的石板路上,星星点点的家灯显得格外凄凉。
德云社里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们就没有一个是成了家的。
谢金台下和他们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能升升辈分当祖师爷,社里答应的好好的,连根媳妇头发都没见过。
李鹤东下了台就和几个人去喝酒了,还让谢金出去多走走,没准遇见个拿糖葫芦的,抱回来给他做童养媳。
这不是开玩笑嘛,谢金打着哈哈说过去了。
心里想要是漂亮,哪还轮得到他,城里这么乱,早给人家抢去卖了。
谢金走的很远,想去城边上那家面摊喝点热汤,手里的汤婆子不热了。
自己倒成了暖手炉去暖手里那个小物件。
谢金走着走着,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还有人挥着鞭子可一点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只是嘴里说着:让让!
谢金忙跑到一边,身后那个骑着枣红马的人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了。
面汤上来了,谢金拿着碗暖手,老板好心地帮他把暖手炉里的水换成滚烫的。
面摊只有谢金一个人,热气飞升里还有点人间最后一丝温暖的感觉。
谢金呼噜面的时候,老板一个人絮絮叨叨说话。
小贩:“刚我看见一人骑马出城了,你看见没有。”
谢金嗯了一声,挑起一筷子面。
小贩:“张家的,腰上别的枪呢。说不定外面人打仗呢。”
军阀割据,张作霖不在这片,总有下面的人管着。
谢金吃完了面,听完了老板说着要变天之类的
猜测,放下三文钱走了。
回去的路和来的路一样长。
拐角的地方倒是有些卖糖块的小贩。
谢金看了看,买了点准备回去吃。
身后又响起马蹄的声音,不过这次停在了他身后,谢金脑子里还是面摊老板说的腰上别的枪,想着新年可不能死,到时候红红白白的,得给他在房里停好一段日子,等下葬,说不定棺材里都长蘑菇了。
张娉:“老板,一包糖。”
掐得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
谢金回头一看。
一个红衣服的姑娘骑在那匹枣红大马上,袖口
一圈毛绒白边,一身骑装肆意风流。
姑娘利落地翻身下马,身上都带着雪花的冷气。
姑娘拿了糖,走过谢金的时候一抬头,手往他
头上比划了一下。
整个人一下子生动起来。
张娉:“你好高啊。”
谢金平日里会说的话一下子都卡住了,扭扭捏
捏的说了句也不是很高。
姑娘没在意。
张娉:“早点回去啊,最近城里要有点事。”
说完这句,踩着架子上了马,把糖塞到
边上的袋子里,一甩鞭子。
马长嘶一声,撒开
腿跑了。
谢金手里提着糖,往四周看了一圈,空空荡荡
没点颜色,他问那个小贩。
谢金:“附近有卖糖葫芦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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