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商细蕊心仪的建设新戏院的地址,三个人又走一条新路,慢慢逛着回去。
路上遇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商细蕊和瑞希一人买了一支,程凤台还是不吃。
他对拿着冰糖葫芦串儿吃的津津有味的两个人说:
程凤台:“这一路上你俩嘴就没停过。”
瑞希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说:
Reese瑞希“你没有生活情趣,出来逛街就是要边走边吃才开心的。”
三人转过一个转角,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半大孩子看见了商细蕊,都喊着:
小孩子:“商老板!商老板!商老板!”
一哄而上的抱住了商思蕊的腰。
商细蕊被撞得踉跄了两步,他举起双手任由孩子们簇拥着他,
商细蕊:“我这儿什么规矩来着,想要大子儿先来段儿新鲜的。”
一个孩子率先说:
小孩子:“我先来,我给您来一段《而卑田园院的下司——刘九儿宗枝》。”
商细蕊:“《李娃传》啊?听过!”
又一个戴着破瓜皮帽的小孩儿开口道:
小孩子:“听我的!听我的!”
小孩子:“楚汉纷纷民不安,大成县出了柳成元照二位大贤。那一年——”
商细蕊又打断道:
商细蕊:“《二仙采药》啊?还有没有新鲜的?”
孩子们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委屈地憋着嘴,显然是没有什么新鲜的段子可唱了。
商细蕊作势转身要走,孩子们拽着他撒娇,他指了指程凤台道:
商细蕊:“拽我没用,找二爷去,二爷有钱。”
孩子们顺着商细蕊的手看过去,发现程凤台衣着华贵,就都一股脑的冲他跑了过去,
小孩子:“二爷!二爷!二爷!”
从凤台被吓得手足无措,被一群孩子硬生生的逼到墙角里去,嘴里慌乱地应付着,连家乡的上海话的说出来了,
程凤台:“小赤佬,侬不要过来!小心我揍你啊!”
他冲商细蕊和瑞希求救:
程凤台:“赶紧他们弄走啊,别让他们过来弄我呀!”
商细蕊和瑞希,仍在认认真真的吃手里的糖葫芦,看着程凤台被被一群孩子制住,连糖葫芦都变甜了。
程凤台由激烈的反抗演变成了任人鱼肉,手忙脚乱地护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怀中的怀表,
程凤台:“诶诶,这个不能摸,这个不能摸。哎!!!!!戒指也不可以,链子更不行!”
商细蕊笑够了,冲孩子们招招手,道:
商细蕊:“行了,行了,回来吧。给你们打个条子。”
最机灵的那几个又回来抱住商细蕊的腰,留下的两个仍在程凤台身边,坚持不懈地奋斗着,一个也不放过。
戴着瓜皮帽的小孩儿一脸豪气地擦了擦鼻涕,喊道:
小孩子:“没事儿!看小爷我的!”
孩子跑到墙边儿凶巴巴的对程凤台道:
小孩子:“让开!”
程凤台:“啊?”
小孩子:“走开!”
程凤台被唬得一懵,委委屈屈地挪了地方。
小孩儿抬手将程凤台背后墙上贴着的一张广告撕下来,跑回商细蕊身边儿将纸递给他,豪气地说:
小孩子:“来!在背面儿写!”
商细蕊问程凤台借了一支笔,在小孩儿的背上垫着纸,一笔一划的写,
商细蕊:“今欠——”
商细蕊:“你叫什么来着?”
小孩回头说:
小孩子:“我叫二傻。”
商细蕊笑了笑,说:
商细蕊:“二爷的二!”
又接着写道:
商细蕊:“今欠二——”
写完二字,笔又顿住,
商细蕊:“傻字怎么写?瑞瑞,你来写!”
他直起身将钢笔和纸条都递给瑞希。戴瓜皮帽的小孩儿立刻跑到瑞希身边,弓下腰又要给她做写字的垫子。
瑞希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的说不用。
自己用手掌垫着,将傻字写上去,又问商细蕊,
Reese瑞希“后面写什么呀?”
商细蕊突然觉得体验到那些带着秘书的大老板的滋味,有人替自己写字儿倒也真是舒服,他端起架子慢悠悠地说:
商细蕊:“今欠二傻银元一个,落款写我的名字。”
瑞希写好了字条,递给小孩,说:
Reese瑞希“水云楼在哪你们知道吗?到那报商老板的名字,就能领钱去了。”
孩子们欢欢喜喜地放开程凤台,跑着喊着:
小孩子:“去水云楼大院儿了!有钱喽!有钱喽!”
程凤台终于被解除禁锢,松了一口气,低下头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瑞希把钢笔还给程凤台,说:
Reese瑞希“小Siri跟个孩子王似的。你也应该亲民一点,不然不会被弄得这么手足无措。”
程凤台翻了个大白眼,恨他俩袖手旁观地看自己的笑话,还击瑞希道:
程凤台:“他像孩子王,你像水云楼的管家婆!配合默契,沆瀣一气!”
瑞希挑了挑眉,道:
Reese瑞希“管家婆?嗯······也不是不可以啊,我勉强认为你是在夸我吧!”
三人刚往前走了几步,商细蕊看见迎面儿过来的一个背着琴弦的老头儿,赶忙拉着瑞希和程凤台转身往回走。
程凤台:“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回去?”
哪知那老头一见商细蕊掉头要走,竟然也跑起来,赶忙几步拦在他们身前:
老弦儿:“嘿!嘿!嘿!
老弦儿:“商郎!商郎!商郎!别介呀!您别一瞧见我就背身儿就走啊!”
商细蕊面色不虞,没有接话。
程凤台笑道:
程凤台:“今儿这都是怎么了?大爷,咱们好好说嘛!”
瑞希贴在商细蕊耳边,悄声问:
Reese瑞希“小Siri,你为什么要躲他啊?”
商细蕊并没有压低声线,而是直直地看着那个老人说:
商细蕊:“因为他总是坑我的钱。我不待见他。”
那老人嘿嘿一笑,对商细蕊道:
老弦儿:“商郎怎么这么说我?咱们多少年交情了!”
说罢又对瑞希和程凤台道:
老弦儿:“小老儿眼拙,不知二位贵人是?”
商细蕊还不等瑞希和程凤台开口回答就对那老人说:
商细蕊:“您要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
说罢拽着程凤台和瑞希转身就走,那老人又急着拦住他们,道:
老弦儿:“您听我说,我今天呢不白要您的银子,您不是想听段新鲜的吗?我今天啊,正好有一段儿。”
商细蕊语气平淡地道:
商细蕊:“好啊,唱来听听。”
老头拿出随身带着的两个系着小铃铛的牛髀骨,边打拍子边说唱道:
老弦儿:“再请到八同神仙进寿堂,八仙过海浪漂漂。第一位神仙是铁拐李,这铁拐李是真稀奇。”
老弦儿:“左腿高来右腿低,葫芦里头法道奇!”
老头儿乐乐呵呵地唱完,商细蕊兜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商细蕊:“这叫新鲜的啊?这年纪比我爹都大!”
老头愣了一会儿,道:
老弦儿:“我还有呢,您听这个!”
说着,又打起了牛髀骨,唱道:
老弦儿:“走到南,是闯过北。”
老弦儿:“京城出了个样式雷,
老弦儿:“造的桌子会迈腿,修的房子不积灰。”
商细蕊微微笑道:
商细蕊:“呵!有意思了,继续!”
老弦儿:“样式雷是样式雷,雕梁画柱檐角飞。不用钉子不用锤,全都使用木头堆。”
商细蕊问道:
商细蕊:“吹得这么神,你瞎编的吧?”
老头解释道:
老弦儿:“我哪儿编的了这个啊?样式雷在咱们这儿真有那么一号!就住咱们这条街紧南头啊!”
瑞希想了想道:
Reese瑞希“要真有这样的人在,那可是建筑大师呢!”
老头伸出拇指与食指做出数钱的动作,暗示道:
老弦儿:“商郎,您看我唱都唱了!您看······您这个……”
商细蕊从袖中掏出一枚银元,扔到老头手里。
老头的脸苦哈哈的皱在一起,
老弦儿:“就这么点儿?您在多给点吧!”商细蕊道:
商细蕊:“嫌少啊?没有了!”
老头求道:
老弦儿:“您行行好吧,我这一天都没吃饭了,您是菩萨心肠,接济了多少位戏子,也不差我一个不是?”
商细蕊:“别捧我,我心肠最坏了!比方说这,次我就肯定不给了。”
老头急得掉眼泪卖惨,道:
老弦儿:“您要是不可怜我呀,我就没活路了,我跟您说。”
商细蕊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商细蕊:“您没活路我还没钱呢!”
程凤台拦住商细蕊又要走地步伐,实在是看不下去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拉锯战,笑道:
程凤台:“行了,行了,我也看出你二位是老相识了,商老板,咱们就当敬老吧。”
程凤台说着,从怀里把钱掏出来。老头开心得紧,一个劲儿的夸程凤台是大善人。
程凤台抽出两张钞票递过去,他却一把抢走了程凤台剩下的钱,边跑边道:
老弦儿:“你以后绝对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心想事成,多子多福!!!”
说着又回身把程凤台手里剩下的两张钞票,也给顺走了。
瑞希走到两手空空的程凤台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Reese瑞希“你是大善人啊?还是冤大头啊?”
程凤台:“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平时你不是挺仗义一人吗?这次怎么不帮他啊?”
瑞希挽住商细蕊的胳膊道:
Reese瑞希“因为小Siri不想给他钱啊,我当然跟小Siri站一边了!”
商细蕊用冰糖葫芦的棍指住老头匆匆跑走的背影,对程凤台道:
商细蕊:“您看着,他拿那钱不是嫖就是赌,到不了明天全都花光!”
程凤台笑了笑,不在意道:
程凤台:“算了,不是什么大钱!咱不跟他生气。”
Reese瑞希“可能这钱注定不属于你吧?光这一会儿功夫,都被抢两回了,这下好了,彻底干净了。”
商细蕊解释道:
商细蕊:“不是钱的事儿,我以前留他在水云楼干过杂活。您猜怎么着?他撺掇孩子们逛窑子,赌钱。”
商细蕊:“幸好大圣和腊月红他们拦着,没让孩子们去,要不然我······”
商细蕊:“要不是看他年纪大,肯定送警察局!”
程凤台听了只是笑,说:
程凤台:“商老板这不是也挺有同情心吗?没那么没心肝啊!”
Reese瑞希“那当然啦,我们小Siri是夹心软糖,芯子又甜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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