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夏冬春的裹足不前相反,在这方面安陵容就毫无顾忌,家中根本无人在朝为官,纵然少了前朝的助力,可却也让她肆无忌惮了许多。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前朝后宫密不可分,可明面上大家还是家国分明的,富察贵人家中的人再厉害,难道还能参皇帝后宫的嫔妃一本?
自己一不干涉朝政,二于江山社稷有功,即便他们要参,也得打量打量他们头上的乌纱帽有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重。
“富察贵人这话讲的有意思,既是要好好休息,那为何还要大半夜的打发人到延禧宫把皇上叫走呢,这岂不是和皇上的旨意相悖?夏贵人好脾气,可我腹中的孩子却被富察小主你扰的不得安宁呢。”
安陵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间似有愁苦,可落在富察贵人眼中,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和嘲讽。
夏冬春看着安陵容的眼神闪闪发光。
“夏贵人自己不争气,留不住皇上。而且本小主身子不适,皇上自然放心不下,还是和贵人觉得,夏贵人的侍寝比本小主腹中的龙胎还要重要?”富察贵人冷哼一声。
面对富察贵人的步步紧逼,安陵容也并未反驳,只是浅笑着说:“如今富察小主怀有身孕,富察小主既说是,那便姑且算是吧。”
自以为是让和贵人服软,富察贵人越发得意。
看着富察贵人深陷于她自己编造的甜美梦境,却毫无挣脱的能力,不仅皇后眼中划过一丝不屑,连华妃脸上也尽是嘲讽。
随着冰雪逐渐消融,春日的阳光也逐渐唤醒沉睡了整个冬日的花朵。
“出冬,你瞧着宫里的海棠花是不是要开了?”
“估摸着还有一个月,早些的海棠就能开了吧。”
一只胖麻雀在安陵容手上蹦来蹦去,随手一抓,就能把毫不设防的胖鸟抓在手心。
猛地被禁锢住行动,胖麻雀转头看了看四周,又抬起头发出一连串抗议:“啾啾啾!”
失笑着松开手,那麻雀也不跑,依旧在附近蹦蹦跳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前朝甄远道被参,后宫莞贵人又被华妃接连打压,顶梁柱动摇导致整个碎玉轩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连一向贪玩的淳常在都不再出门了。
不仅华妃仗着时疫有功耀武扬威,连富察贵人也借着孩子各种恃宠生娇,短短的两个月,几乎每个人都被她们夺过宠。
面对一向跋扈的华妃,底下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
可面对曾经姑且还算与世无争的富察贵人,哪怕明面上言笑晏晏,心里怕是也恨之入骨了。
于后宫嫔妃是如此,于皇帝又何尝不是如此,‘狼来了’的招数,一次两次可以奏效,难道还能奏效一辈子吗?
富察贵人如此行径,皇帝早就心生厌恶,若不是顾忌他身后的富察氏,又哪里还会如此忍让。
宫中是子嗣稀薄不假,可皇帝真正缺的是他喜欢的孩子,不然四阿哥和五阿哥又怎会一直被扔在圆明园不闻不问。
即便富察贵人肚子里的孩子能生下来,甚至是个身体健康的阿哥,可生母都已经惹人厌烦了,孩子又怎会讨皇帝的欢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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