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家人,想必还在皇后手里吧。”
宝娟略微震惊的看向安陵容,但这其实没什么好怀疑的,皇后素来谨慎,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都要查的干干净净,更何况是要用作暗线的人呢,若不将她全家性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皇后如何能安心?
这可是连一向心思不太缜密的华妃都知道的事,皇后又怎会不注意。
无意为宝娟解释什么,安陵容轻声细语道:
“你之后就照常去景仁宫汇报消息,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心里应该清楚。倘若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我也不能保证我会不会一时糊涂说些什么,你猜到时候,皇后是信你,还是信我?”
“小主放心,奴婢定会谨言慎行。”
宝娟尽量维持住表面的平静,依照皇后的性子,她谁都不信,但万一发生点什么,自己一定是最先死的人。
孰轻孰重,宝娟分的明白。
——延禧宫主殿——
出冬昨夜回来已是月上枝头,便没有吵醒安陵容,第二天一早又托人打探了消息,这才来向安陵容复命。
走进门看到安陵容身边严阵以待的宝娟时还愣了一瞬,不知怎么,总感觉今日的宝娟和以往有细微的差别。
“小主,奴婢昨日带着两位太医进了景仁宫,保证皇后娘娘‘安然无恙’。”
抬手接过宝娟递过来的白粥,安陵容微微颔首。
即便皇后成功等到了太医,今日早朝应该还是会有人参奏年羹尧,理由就用‘年大将军随意调动宫中太医,以至皇后娘娘凤体受损,得不到及时医治’也是极好的。
左右都是言官一句话的事情,众口铄金,即便年羹尧行得正坐得直,也要被剥下一层皮来,何况他本就理亏。
万幸延禧宫的太医也算是无形中救了他一回,皇帝的怒火远不及前世那般,只是心里难免腹诽几句,一点一滴的集聚着对年家的不满和忌惮罢了。
面对群臣的口诛笔伐,年羹尧在早朝时还能做到理直气壮。
可下朝之后,也许是被幕僚提醒,也许是被宫中的妹妹告诫,终于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京城,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也算是一件喜闻乐见的好事,听说隔壁的夏贵人高兴地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景仁宫——
“娘娘,眼看着翊坤宫那位没几日就又要晋封了,娘娘可要想些法子才是。”
剪秋有些担忧,华妃封贵妃之后就越发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若是此次真的成功晋为了皇贵妃,那……
皇后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微微皱着眉头:“本宫能有什么办法,病也装了,前朝的大臣也弹劾了,皇上就是不为所动,看来这次是铁了心了。”
“娘娘……可她这晋封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抬手示意剪秋住嘴,皇后微微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此次西北大捷的缘故,这次战争对前朝的影响太大,皇上不得不封赏,而且这封赏还不能是一般的东西。”
东西次了,会让西北的战士寒心,西北战事一向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保下一次战事什么时候又起来了,皇帝想要继续用人,所以给年家的赏赐一定不能次了。
“华贵妃她已是贵妃,如若不给她皇贵妃的位分,那恐怕就要把本宫的宫权尽数夺走了……既如此,还不如给她一个徒有虚名的皇贵妃之位。”皇后叹了口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毕竟相比于宫权来说,一个皇贵妃的位分也就不算什么了,毕竟失了宫权,那才是真正的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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