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生机盎然的盆栽被端端正正的摆放在月亮桌上,身着华服的丽人则站在旁边拿着剪刀,一点一点的将眼前的花草修剪成自己满意的模样。
“如今莞嫔如日中天,可本宫身边却没什么人能与她抗衡,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啊。”
一旁的剪秋将手中的水壶换给皇后:“娘娘不是一早就埋了一颗钉子在莞嫔身边吗?”
“你说玉答应?她能有什么用,这样的人,连最基本的忠心都没有,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皇后哑然一笑,好歹这人是莞嫔的贴身宫女,她当初也没想着能这么容易的收服别人养了十几年的狗,能给莞嫔找点不痛快就足够了。
“听说这两日碎玉轩里的花草养死了不少,奴婢不放心,派了太医去瞧,结果太医说那花草底下的泥土中,有被药水泡过的痕迹。”
手中的剪刀突然就失了轻重,剪下了一朵开的正好的蔷薇。
看着那朵蔷薇从傲立枝头到跌落污泥,皇后见怪不怪的移开了视线。
“罢了,不合时宜的花,开的再好也没用。皇上这几日正为南方接连多日不雨的事情烦心,本宫一时也腾不出手去收拾这些花草,过些日子再说吧。”
——延禧宫主殿——
“南方大旱,已经有一个月没下过雨了,此刻实在不宜铺张,臣妾心想,不如岁丰的周岁礼就一切从简吧。”
收成都快成问题了,虽说眼下还没那么严重,只是有个苗头,但估计皇帝这时也没心情庆祝这些。
对于安陵容的懂事体贴很满意,皇帝倒是难得的忍住了心中的烦躁:
“容儿识大体,只是这岁丰的周岁礼也不能马虎。依朕看,其余还是照旧,把宗室王爷们都叫来热闹热闹,只是那些华而不实的排场就不用了。”
“全凭皇上做主就是。”
……
说是不铺张,可皇子的周岁礼又怎么会不铺张。
即便皇帝特意嘱咐了,内务府那边也不敢怠慢,只是明面上将东西删减了一些,东西的品质却暗自提高了不少。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安陵容带着岁丰挨个给来周岁礼的客人打招呼,忙的脚不沾地。
怀中的岁丰似乎也知道,今日是他的大日子,显得格外高兴。
一阵寒暄过后,终于到了今天的重头戏,安陵容按照指示将岁丰放在了一众奇珍异宝中间。
任凭各种刀剑、砚台、书画等将岁丰包围,甚至一旁还放了一筐粟米,在一众宝贝中显得格外朴实无华,与一旁端端正正摆着的玉玺形成了鲜明对比。
“岁丰乖,去选一个你喜欢的,你抓到什么,那就是你的了。”
万一要是抓到玉玺,难道要把皇位也给这孽种?
皇后惊疑不定的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
只见岁丰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就开始在一众宝贝中徘徊不定。
一会儿碰碰身边的砚台,一会儿摸摸架子上的毛笔,看的众人心惊胆战。
直到最终停在了玉玺面前,安陵容的心简直要慌的跳出来。
小祖宗,这会儿可不要给她掉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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