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尔开府以后得第一个新年,温思尔在宫里用了晚膳就回了府。除夕夜,府里下人放假一日,温思尔坐在主厅门前的台阶上,静静望着天空。
元乐郡主府安静,外头却很喧闹,时不时有些鞭炮声。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温思尔一愣。且不说凌不疑从不敲门,就是他敲这时辰他也在宫里陪着陛下。
他与她不同,他得的是文帝喜爱,不像她在越妃那儿轻言几句就能离开。
温思尔望向四周,她今日连贴身婢女都遣了出去,整个府除了她空无一人,只得她自己去开门。
这门她头回自己开,才发现特别沉,她费力扯开,探头看了一眼,是袁慎。
他提着几壶酒,还有几包熟菜,对着她微笑着。
“你怎么来了?”她问他。
“想着这种日子,全京都就你和我一样。”他帮忙一起把门开了。
孤男寡女相处一室需将门大开,以保两人清誉。
“我俩哪里一样?我是不愿在宫里待着,有些拘束。”她说。
“你这儿还真不拘束!”他环顾四周,“府里静的跟没人一样。”
她指指自己,说:
“感情我是鬼啊!”
“这话你自个儿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他眉眼一抬。
府里没人,他也不好和她到内院吃喝,只得和她刚才一样,坐在主厅门口台阶上,将熟菜包打开。
他备的菜很简单,烧鸡、烤鱼、青菜和一些糕点。
“我用过晚膳了。”她看了一眼,不是很有胃口。
“我也吃过了。”他看看自己坐的地方,笑着说:“我头回到人家家里做客,坐的是踏脚的地方。”
“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回去。”她瞥了他一眼。
“和你一块儿,每回都能体验新事物。”他拿着一壶酒,打开盖子闻了闻又盖上。
“怎么不喝?”她问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真不知道,才说:
“你应是知道,儿郎女娘宴不同席吧!”她点点头,“儿郎参宴极少不饮酒,醉时失态也是常事,若有逾矩自是对女娘名声更不利,故而分席。”他看着酒壶,“你虽未及笄,但我与你独处时饮酒,实属看轻了你。”他轻笑一声,“温大儒从未教予你这般规矩?”
“并非不教。”温思尔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大父与我依旧男女有别,规矩都是请傅母教导,她自是不会像大父教我读书那般逐字逐句答疑解惑,偶尔也就是一语带过,久之我便晓得照做即可。”
“这就让我想起了分席而食的原意和现意。”袁慎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分席而食,原意正如同我说的那样,但现在的意思是……”
“男女地位的偏差,不得同席。”温思尔说。
袁慎点点头。
“大部分的话就是这样,要不传来传去穿岔了,要不就是传漏了。”袁慎微笑着说:“所以,我不喜欢传话,有事当面讲不好吗?”
“你看起来可不是那么坦率的人。”她戳了他一刀。
他望着她,耸耸肩。
“新年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好话?”
“祝你娶个好新妇?”她问。
“还真是元乐郡主风格的祝福。”他轻笑一声,“明赞暗贬。”
两人说话间,钟声大作,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新年快乐。”
他们相视一笑。
“愿你从今诸事愿,胜如旧,人生强健。”温思尔朝着他一拜。
“那我就愿你时时是好时,日日是好日。”袁慎也朝着她一拜。
两个不喝酒的人,拿着酒壶碰了杯,也算祝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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