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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德仙姬: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顺德紧紧盯着栀寻那双毫无生机的眸子,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是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不再璀璨。
顺德仙姬:你是不是在想,这样的你,就算死了,本宫也不会迁怒东海︖
顺德伸出手来,抚摸着栀寻的脸,那张脸依旧是病态的惨白,而且不再水嫩,消瘦得都快脱了相。
这样的一张脸,其实在顺德眼里,已经算不上勾人了。
顺德仙姬:你错了。
顺德仙姬:如果你死了,本宫会拿整个东海给你陪葬,懂了吗?
顺德捏着栀寻的下巴,然后撬开了她的嘴,将那碗灵药狠狠灌下。
栀寻被呛得直咳嗽,那些灵药也撒出去不少,而且药味极其难闻,刺激得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顺德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不停的咳嗽,语气生硬地说道。
顺德仙姬:栀寻,你死也只能死在本宫手里,本宫不让你死,你就绝不能死!
栀寻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她的眸子依旧是那么冷漠疏离地看着顺德。
顺德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药渍,继续说道。
顺德仙姬:这药每日三次,你一次不喝,本宫就亲自给你灌,洒多少,本宫就灌多少!
栀寻没理她,她疲惫地眨了眨眼睛,实在不懂顺德这般缘由,为什么不让她死。
以前她寻死,顺德拿东海威胁。
如今她将死,顺德依旧拿东海威胁。
可一个连鲛人都算不上的鲛人,又怎么比得上一个偌大的东海呢?
况且,顺德不是应该恨她恨得要死吗?
得知她即将要死的消息,天底下最开心的应该是顺德才对。
可偏偏,要用那些药吊着她的性命,要用东海威胁她不要死。
还未等栀寻思考清楚,顺德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顺德仙姬:天人五衰之脉,表面上看脉象没有任何异样,但冷暖只有自己知道,若是冷了……记得要告诉本宫。
顺德一直未走,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栀寻,望着那张瘦脱了相的脸,恍恍惚惚间,顺德发现,这竟是两人最为和谐的一次相处。
是啊,不是栀寻挑衅她就是她折磨栀寻。
从未有过这样安静的相处,很多年都未曾有过了。
可这安静相处的代价,竟然是死亡。
顺德眸子沉了沉,第一次眼里充斥慌乱难过疑惑这些复杂的情绪,她压下这些情绪,将眼前这个人粗鲁又少了几分粗暴的拉入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顺德仙姬:身体若有不舒服的,一定要开口,莫要做哑巴,这样难受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吗?
脚踝上的铁链被拽得哗啦的响着,怀里的人瘦得快剩下皮包骨了,硌得她十分的不舒服,但即使这样,顺德也未曾松手。
栀寻被困在顺德怀里,垂下眸子,沉沉睡去。
生也要,死也罢,都是被折磨,都是命。
在栀寻死前的第四年底,顺德停止了折磨栀寻,那牢笼也换成了柔软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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