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为其改变

栀寻将手上的织锦皮毛斗篷取下来，虽然这衣服一穿上就给她暖乎乎的感觉，但一想到这些肯定是顺德剥了什么灵兽的皮毛制作的，就觉得恶寒。

顺德仙姬：脱下来干嘛？你不喜欢︖

顺德制止了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她这可是卿瑶那族人的皮做得，这样栀寻才会开心地穿上。

栀寻谁喜欢了︖我们鲛人本就与世无争，谁又喜欢剥了灵兽的皮毛去做衣服︖

顺德仙姬：这可不是什么灵兽的……

顺德瞥见栀寻不满意的眼神，连忙住口了，好奇地问。

顺德仙姬：你真的不喜欢？

栀寻你造的杀孽，强迫我穿在身上，反问我喜欢不喜欢︖

栀寻脱下了这件斗篷，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顺德，一字一顿地问道。

栀寻顺德，你觉得仙师是什么样的人︖

顺德仙姬：啊︖

栀寻的话跳得太快了，令顺德脾气还没发出来，就先愣了一愣。

她原本准备是先发个脾气，毕竟仙姬的身份摆在这里，但是见到栀寻就如此认真地看着自己，连忙也认真的思索起来。

顺德仙姬：师傅除了只是喜欢我这张脸，其余的都……

顺德眼神黯淡了几分，虽然她对栀寻动心是没错，但毕竟仙师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终究是没完全放下。

栀寻顺德，姬成羽曾经告诉过我，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人，蛮横无理，残忍无比，为什么如今的你变成这样︖是因为自从有了仙师之后吗？

顺德仙姬：自然是想变成这样就变成这样了。

顺德不满地回应道。

顺德仙姬：你又不是不知道，本宫可是……

栀寻在我眼里，你就是顺德，只是顺德，我不喜欢这样残忍的顺德！

顺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栀寻严厉的打断了，她怔了怔，看着栀寻不言苟笑的小脸，凑过去问道。

顺德仙姬：你不喜欢︖

栀寻不喜欢。

栀寻直接了当地告诉顺德，她不想顺德再这样下去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带着苍生毁在看似溺爱实则残忍的仙师手里。

栀寻我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这样的你，如果你可以改变，我或许……

顺德仙姬：或许可以教我什么是爱︖

顺德的目光太过于炽烈，栀寻只好硬着头皮，缓缓点头。

顺德仙姬：真的吗？只要我不再这样，你真的教我什么是爱︖

顺德喜出望外，一脸的兴奋，她拉着栀寻的手，那张因为频繁灵修而损耗灵力而苍白的脸，浮现出一抹兴奋的薄红。

栀寻嗯，只要你改变！

见顺德如此，栀寻觉得自己或许能有办法，改变一下顺德，重重地点了点头，不再犹豫。

顺德仙姬：好！那本宫就听你的。

栀寻但是等你完全改变后，我才会教你。

顺德仙姬：一言为定！

陷入兴奋之中的顺德，自然是高高兴兴的答应了，殊不知她的残暴虐政已经有了几百年的习惯，总是想改也不是一时的事情，而栀寻的时光却根本没有多少了。

纵使表面上看着与常人无异，但这幅残破的身躯，能撑过几时谁也不知道。

顺德仙姬：来，把这个穿上。

顺德连忙把斗篷给栀寻穿好，这可是最好的御寒法衣，能让栀寻不再冷得发抖。

栀寻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吗？

栀寻狠狠蹙眉，这件衣服制作如此奢华，每一块皮料都像是取自最好的一块部位，这是杀了多少灵兽才做成这一件的︖

穿上这件衣服，栀寻都觉得有着负罪感。

顺德仙姬：可这是我的心意，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去做一件，但再做一件，不就成了你口中那个残忍的仙姬了吗？

顺德就是像看栀寻穿这件衣服，一是御寒，二是好看，三是……

看着她穿着这件衣服，就仿佛是将纪云禾和卿瑶那对贱人的皮毛穿在身上了。

栀寻看着身上的斗篷，看起来像是拿不定主意。

顺德仙姬：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这件，那本宫……

栀寻连忙拉住了要离开的顺德，无奈地叹了口气。

栀寻就这件，以后不许猎杀灵兽了。

顺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阳奉阴违地应道。

顺德仙姬：当然，我可是要做你喜欢的顺德的。

在栀寻死前第五个月，栀寻想在最后的时光，将顺德教成一个怜悯天下苍生的人。

这种想法虽然可笑，但她的确在坚持，而顺德，多少能改一二，起码在她复发吐血时，不会再随意迁怒到无辜的宫女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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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昨天第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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