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漪紧紧握紧了拳头,但她很快忍了下来,随后也露出一抹讥笑。
萧元漪:既然她如此聪慧,习得四书五经,那为何那日却告诉我,她大字不识几个呢?
萧元漪:欺上瞒下,有何夸耀︖
栀寻你让她如何告诉?
栀寻告诉你她识得,然后你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嫋嫋这些年在程家过得其实也挺好的︖那你便可以安心地做到对嫋嫋视若无睹︖那程家便会察觉她的优秀,让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死去吗?
萧元漪刚想反驳,可栀寻清澈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这一刻洞察了她心中想法,让她在一瞬间慌了神。
栀寻若你真心待她,她怎么不敢说出来︖谁想被骂不知礼节目不识丁呢?!你有没有问过她,这些年葛氏是如何待她︖你有没有问过她,这些年程老太又是如何待她︖
萧元漪狠狠握紧了拳头,这个寻夫子,一直在众人面前撕着她的脸皮,让她下不了台!
萧元漪:若非她说自己大字不识几个,她兄长撞见了,怎么会想送她书案︖若不是送她书案,这两个女公子的婢女,又怎么会殴打在一起︖
栀寻怎么还是嫋嫋的错了︖
栀寻扯了扯嘴角,讥讽的笑容更深了。
栀寻请随其本,若非你对她不好,她又怎么不会对你说出这些︖难道这些不都是你的错吗?
萧元漪: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本末倒置!
栀寻难道你不是一派胡言,本末倒置吗?
栀寻程三公子心疼妹妹,是为仁,仁者,人人心德也。心德就是良心,良心即是天理,乃推己及人意也,这是程三公子的仁
栀寻后又以书案相赠,是为义者,宜也,则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之意也。所当做就做,不该做就不做。见得思义,不因果滥取不义之财物。
栀寻君子五常,是儒家圣人之言,难道在程府主母眼中,这儒家圣人,也是错的吗?
栀寻的声音如同滚雷,掷地有声。
这是多大的罪名︖但凡传出去,萧元漪便是侮辱了天下的儒生!
萧元漪:牙尖嘴利!
栀寻微微一笑,于是她更加牙尖嘴利了。
栀寻五常之中,还有一个,便是信!
栀寻信者,信字从人言,言非曰,乃有定之文也,这其中便是信誉,本来程三公子承诺一开,这书案就该送到嫋嫋屋中,可是某些人,却害得程三公子,做得了那出尔反尔信口雌黄之人!
程少宫:!!!
一旁的程少宫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过,书里的内容,居然也可以用来争执。
当然可以,他是读书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世间文字是有力量的呢?
只是长期在被打压的情况下,程少宫早已不敢反抗。
甚至,程少宫有些羡慕的望着栀寻,这个女夫子,仿佛在这一刻,光芒万丈了。
不止他一人,甚至连程颂程姎都觉得!
萧元漪怎么肯被她一言打下,若是如此,那她这辈子在程府如何生存︖她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萧元漪:若不是莲房炫耀,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说白了,还是嫋嫋不会管教自己的婢女!
栀寻可她的年龄才是个少年啊……
栀寻淡淡地说道,她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无论多轻,仿佛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让人安静地想去听她说。
萧元漪:哼!年龄小便是作恶的理由︖那这天底下的罪犯,岂不是可以仗着年龄小,而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萧元漪终于找到了她的错处,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栀寻别这样说,罪名太大了。
栀寻微微一笑,随后她脸上一冷,直勾勾的望着萧元漪。
栀寻少年的意思是,有话直说。
栀寻女君,你知道一个看着自己的女公子这么多年连饭都吃不饱的心理吗?
程少宫和程颂胸口顿时一睹,闷极了。
程少宫:(原来妹妹以前,过得都是这种日子吗?)
程颂:(这就是嫋嫋……不,嫋嫋和莲房以前过得日子吗?)
栀寻所以当自己的主子被人疼爱,被人珍视的时候,她怎么不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栀寻况且,这真的是莲房在炫耀吗?
栀寻一个,借力打力,一个,看似公平却极其偏心,这程府,却也是让我一个外人开了眼界!
萧元漪:你……
栀寻女君还要与我争论︖莫不是觉得你读的书比我多吗?还是真觉得我没有功名就是不学无术︖
栀寻眼神冷的不能再冷了,仿佛君临天下一般都气势,自她三米之内迸发而出,刹那间,睥睨天下。
栀寻只不是是懒得考取罢了,不然这状元之位,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程少商:!!!
程少宫:!!!
程颂:!!!
程姎:!!!
这么狂妄的语气,令所有人都震撼吗?
很狂吗?
他们转而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毕竟这可是一位在自己无书无墨的情况下,仅用八年的时候,教会了另一个无书无墨学生四书五经啊!
很狂吗?
当然是不狂的!
萧元漪:哼!寻夫子留在这小小的程府,倒是屈才了。
栀寻不用女君赶我,我自会离去,我说过,我来这里,只是为嫋嫋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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