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菖蒲,你可以装晕,可围着莲房,痛殴莲房的你的那群小姊妹可没装晕。当时,你是怎么对你那些小姊妹们说的?是说‘快拦住他们,别让她们把三公子给四娘子的书案抬走’,又或是‘这是女公子的书案,别让他们抢走。’
菖蒲自然受不住拷问,已是冷汗直流,就要倒下。 萧元漪见状,脸色不佳,阻止了程少商继续说下去:“少在这咄咄逼人,姎姎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
程姎傅母见有萧元漪撑腰,毫无自知之明,洋洋得意地开口:
“四娘子有三位兄长和江娘子撑腰,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
江言挑眉,原以为这婢子和傅母有多聪明,没想到如此愚蠢,挑拨手足情深。
江言:姎姎堂姊哪里受欺负了,你这老媪是在指摘什么?我们兄妹情深,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
桑舜华冷冷一笑,对着傅母开口:“你说这话,可是在挑拨程家的兄妹情深?是谁教你说这话的,是葛家吗?”
傅母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唯唯诺诺,不停地磕头。而程少商也磕头,当众点出了萧夫人对程姎的偏心。
萧元漪本想息事宁人,现在却大怒,就要责罚程少商。
谁知桑舜华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萧元漪叫起来:“姒妇,我似又腹痛了,上回那药丸还有吗,快快快,陪我取两丸去。”
萧元漪陪着桑舜华一离开,堂内也没有那么严肃了。
江言站起身,扫了一眼那傅母和菖蒲,对着门外喊到:“来人,把这蠢媪和婢子带下去。”
程姎的傅母惊恐万分,大叫起来:“夫人未说要发落我们!”
江言:我可未曾说过要发落你们,只是把你们带下去,发不发落全凭大叔母做主。
这愚蠢的傅母被武婢带下去时还沾沾自喜,准备找个时间再跟萧夫人好好诉苦一番,却没想到她带下去就被杖责,没机会再见到萧夫人。
江言安慰了程少商和程姎一会,桑舜华便笑着走进来。
桑舜华:嫋嫋,以后缺什么跟三叔母说,三叔母想办法给你弄。
程少商高兴起来。
程少商:我想去灯会,之前阿母不让我去,言儿,堂姊和兄长们也一起去。
“好”,桑舜华摸摸了孩子们的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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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当天
桑舜华看着挨在一起的三个女孩,感叹着姐妹情深,而萧元漪有些不满。
她本准备了三件一样的碧色衣裙,但三姐妹中只有程姎穿了她赠的衣裙。
江言穿了一件朱红色的蜀锦制的衣裙,衣上走线复杂精致,一看就是少见的稀罕物。而少商则穿了藕荷色的衣裳,衬得女孩娇俏可爱。
萧元漪:这般好的衣服你只给嫋嫋和言儿,不给姎姎,这不是厚此薄彼吗?
桑舜华笑道:“嫋嫋身上的那件是家慈大寿时得的贺礼,只有一幅,想多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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