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咱们温良恭谦让,仿佛菩萨下凡的嫡福晋啊!”甘氏讽刺的笑了笑,“若是我这胎怀的比她早,还是个阿哥的话,是不是到时候为了给她肚子里那个腾出嫡长子的名头来,也得换个阿玛?”
“福晋慎言啊!”丫鬟忙劝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呀!”
甘氏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她自怀孕以来,火气就大了起来,平时能忍的,如今都很难克制住发火的冲动。
她微微侧头望去,目光仿佛能吃穿透窗户和重重围墙,射进正院一般:“都是怀了爷的孩子,我这边却门庭冷落,想必她现在一定是得意得很呢!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还能得意多久!”
柔则此时确实是春风得意至极。
数不清的宝物流水般的搬进了她的库房,令人心醉的甜言蜜语在耳畔窃窃不停。胤禛紧紧地搂着她,不断地倾诉爱意,期盼着他和她的孩子的未来,却绝口不提与她同时曝出有孕的另一个女人一句。
连送去赏赐,也是在她的要求下,随口吩咐奴才们自己看着办的。
她知道胤禛爱极了自己,但每次当他表现出对自己仿佛能献上一切的偏爱,又对其他女人弃若敝履不屑一顾的时候,她依然感觉仿佛在冬日没入温泉,令人心悸的温暖涌向四肢百骸,飘飘欲仙,沉醉不已。
然而这股醉人的愉悦,第二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福晋,乌拉那拉家出事儿了!老爷和夫人被人告到了统领衙门!说夫人以妾为奴婢,虐待迫害几欲致死!”
向柔则禀报这话的是个在院内做洒扫的二等丫鬟。
柔则一听这话,大吃一惊:“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立刻去看自己的陪嫁丫鬟星河,星河的母亲是柔则的奶嬷嬷,因为寄名锁一事,三年前已经被赶回了乌拉那拉家,也因此星河得以经常回娘家,为柔则和乌拉那拉夫人互通消息。
星河忙上前训斥那丫鬟道:“胡吣什么呢!我看你是活腻了,敢编排福晋娘家!”
那丫鬟立刻吓哭了,她不是个聪明的,只是想在主子面前出个头露个面而已:“奴婢不敢!如今府里都在传呢!”
柔则立刻命人去打探消息。谁知这丫鬟说的竟然是真的。
姨娘王氏、何氏、郑氏的娘家人,一同状告乌拉那拉夫人残害妾室,用药令王氏等三人流产,又在小月期间下药以至于王氏、何氏缠绵病榻,郑氏血崩而亡,还栽赃姨娘刘氏,逼迫刘氏自裁。
姨娘王氏、何氏和郑氏是良家子,是乌拉那拉大人下聘正式聘娶的妾室。大清律法规定,聘娶妾室是为繁衍子嗣,而非为奴为婢,因此不可随意打骂,不可与奴婢等而视之使唤买卖,因此更不可做残害其身体的行为。
而刘氏虽然是奴婢出身,但主家只可对奴婢进行责打,不可随意杀害,若杀害奴婢,则杖六十、徒一年,且释放所有奴婢,而逼迫奴婢自裁的,也要减二等拟徒。且刘氏已为乌拉那拉大人怀过孕,身份从奴婢升为妾室,刑罚会更重。
只是刘氏的家人都是家生子,奴告主是悖伦,无法像王氏等家人一般为她出头。但王何郑三家想法子让他们作为证人被衙门暂时扣押了起来,呈堂作证不算奴告主的悖伦,因此乌拉那拉家无计可施。
这些事都是陈年旧历了,但谁知王何郑三家竟备齐了证据,特别是乌拉那拉夫人采买各类药物的账单,还有常年为他家看病的几个大夫的证词。
原本柔则以为,乌拉那拉家好歹是雍亲王的岳家,被人告上衙门不过丢些人,不至于伤筋动骨。
谁知这次步兵统领衙门竟突然铁面无私了起来,雷厉风行地将乌拉那拉夫人身边的奴婢全压入牢中,命人日夜审问。朝堂上也有御史上疏弹劾乌拉那拉大人治家不严,甚至有御史闻风而奏,认为雍亲王大婚三年以来,内宅妾室无一人有孕,也是乌拉那拉家教女不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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