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红宝石这三个字,星河便知道丫鬟说的是什么了。
先前柔则用一套红玉髓的簪花搭配个红梅闹春的钿子,胤禛看了,直言红玉髓颜色虽正,但到底不如红宝石透亮,看着不够轻盈,便说要寻些红宝石来给柔则打首饰。
夏天她刚曝出身孕那会儿,胤禛正巧得了一匣子宝石,便拿来给她看,说其中最大的那颗会和红碧玺一同做成一枚牡丹圆钿花,簪在钿子的正前方,象征她身为正室无人可匹的地位。
柔则便一直期待着。
后来娘家出了事,她害怕胤禛因此迁怒于自己,也不敢再期盼什么。
她以为这枚红宝石最多与自己无缘,可万万没想到会到宜修手上!
自己当初抢了宜修的夫君,所以今日,宜修又要把她的四郎抢回去了吗!?
一想到这个,柔则顿时头晕目眩了起来,半瘫在炕上,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星河被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吓了个半死。柔则快要生了。但太医说,柔则孕中多忧多思,以至于母体孱弱,连累了胎儿,能保到今日不流产已是万幸。早产的孩子终究比不过足月生的,孩子能在母亲腹中每多待一日,都胜过生下来补一个月。
她当即上前扬手狠狠给了这丫鬟一耳光,掀开门帘连声叫人去请府医——因着柔则怀得艰难,府上特重金供了一位擅生产的女医。
女医很快便赶到,一番望闻问切后道:“安胎药喝得及时,孩子目前暂无大碍,只是福晋到底要少思少虑才是,免得届时生产体虚无力。”
柔则有气无力的躺着,半阖着眼睛一句话不说,心中却升起一股怨恨的怒火来。
孩子!孩子!孩子!
你们就知道孩子!
我的四郎要被人抢走了!你们却还只想着孩子!
星河送走了女医,嘱咐人去煮了凝神静气的汤药,回来又点了艾条想给柔则熏。
柔则厌恶地推开她的手:“我闻着这味儿就喘不上气!你去换了太真香点上!”说着,她又红了眼睛,幽幽道,“这屋里全是药味儿,我闻了都觉得烦,不怪四郎不爱过来……”
星河欲言又止。胤禛前日还陪了柔则,不过昨日去看了看宜修,怎么就成了他不爱来了?
但她还没开口,柔则就忽然睁开眼睛愤愤地瞪着她:“我如今是使唤不得你了是吗?”
星河忙道不敢,再来她也实在没那个耐心去哄柔则了,只得把窗户和门帘都开了个缝透气,再换了太真香点上。
柔则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又眯了一会儿,忽然惊醒道:“你去前院打听打听,四郎今日可会来看我?”
星河只得下去打听,不一会儿便回来道:“大厨房说沁雪院把四爷今日的份例要了去,晚上要做烤羊腿。”
“又是她……”柔则又开始流泪。美人垂泪,如杏棠临风,狼狈而唯美,然而星河看了,却只剩头疼。
她只能无力地劝道:“福晋快别哭了,哭肿了眼睛不说,现下冬日天干物燥,您皮肤娇嫩,叫泪水伤了脸该如何是好?”
柔则怔怔道:“你说得对……”她又靠着床头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然擦去泪道,“你去把我那件绣了玉堂富贵图的大氅找来,要配洋红缎地喜鹊闹红梅纹的会鼠皮衬衣,再把双姑和翠嬷嬷叫来给我梳头上妆。然后你再亲自去前院等着,等四郎回来了,就请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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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节奏太慢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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