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越说越生气,当即就要叫人进来伺候穿衣服。
柔则大惊。若是今天再让胤禛离了她的院子,明天她还有何脸面去见后院诸人?
她扑上去搂住胤禛的腰,浑身颤抖着哭道:“四郎、四郎别走!是宛宛错了!宛宛再也不敢了!四郎别走!宛宛只是、只是太害怕了……四郎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胤禛从未听她哭得如此恐惧、如此撕心裂肺,登时便心软了,顿了一顿,便转过身搂住柔则。见她连件衣服都没披,就这样扑过来,也有些心疼,当即将她打横抱起,在床上放下,想了想,又搂住柔则,在她身边躺下。
柔则哭泣了一会儿,慢慢地缓过劲儿来。胤禛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梳了梳她的长发,道:“宛宛,我知道你的心,你也当知道我的心才是。我对你还不好吗?你总这样吃醋,于妇德有亏,若是旁的亲王福晋像你这般行事,早就被锁了院门,长年累月的‘养病’了……”
胤禛说得越多,柔则的心就越发的冰凉。
她想反问他,她和那些女人能一样吗?那些女人难道有她这般的才情和样貌吗?难道那些女人和她们的丈夫也是无话不谈的知己?是心心相印、许过一生一世的有情人吗?
但她不敢说,只能紧紧攥着手,忍住心中的痛,应道:“四郎待宛宛是极好的,是宛宛太过骄纵了……”
柔则认了错,胤禛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亲手为她擦了擦眼泪,笑道:“知错能改,就很好。”不知又想到什么,长叹道,“也不是你的错,都是你额娘把你惯坏了。你呀,要多跟小宜学学,平日里也多跟她往来才是。她虽学识才艺上远不及你,但妇德上,你当多向她讨教……”
柔则死死咬着牙,把所有的质问和愤怒都生生咽下,最后,只从口中挤出一个字:“是……”
胤禛留了一整夜。
第二日起来,柔则服侍他用早膳。
胤禛用了几口道:“别忙了,你也坐下吧。”又温柔地望着她的脸,道,“瘦了不少。”便转头吩咐苏培盛把库房里新得的织锦缎并一些珠宝首饰拿来给柔则,叫她装点自己;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道,“给宜福晋那边也送去六匹。”
柔则抬了抬眼,又迅速地垂下了目光。
胤禛并非完全不懂女人心,见状,便挥退周围伺候的仆婢,跟她解释道:“昨日的赏花宴,还有宴上的惊鸿舞,都是小宜为了让咱俩和好出的主意。有好宴,你我就有了见面的由头,有惊鸿舞,便有了追忆往昔的理由。再和好,便是顺理成章的事。”说着,他感慨道,“你先前还拿热茶烫伤了小宜,但她也不计较,只一心为你我考虑。你也该给她备一份谢礼才是。”
柔则藏在桌下的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手指都要扭断了,才让她面上能够露出足够温顺的笑容:“这是自然。”
用过早膳,胤禛便离府去衙门点卯。
柔则在房中枯坐。她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曾经如阳光般灿烂明媚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疲惫和憔悴。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动了起来,从梳妆盒底部摸出一把钥匙,起身来到床上,打开了床头的暗格,取出了一瓶药。
综宫斗剧之反派智商在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