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胤禛稍稍气消了些,宜修问道:“万岁不知道您是被人陷害的吗?”
胤禛闭着眼睛歇了会儿,才颓然道:“怕是不知。不然为何要责骂我,不去骂老八那几个混账?”他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下手边的引枕,“事发突然,我连证据都没能来得及找出,就被皇阿玛叫去了。”
宜修一边手不停地顺理他的胸口,一边若有所思道:“我倒觉得,这事儿皇上不一定不知道。您想,他老人家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如今正是是非关头,几个阿哥们生了多少幺蛾子?您向来端重自持,从来没做过什么轻浮浪荡的事,若说风流,也就是十年前求娶姐姐那桩了。可姐姐是什么人,那宫女又是什么人?怎么就引得您失了分寸呢?任谁都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阴谋。只是,‘儿子酒后失了神智,不小心幸了个宫女’不过是叫人一笑了之的小事。而‘几个儿子用卑劣下作的手法陷害另一个儿子’这种兄弟阋墙的丑闻,却能叫皇上椎心泣血啊。”
胤禛表情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宜修继续道:“依我猜,皇上就算不知道具体详情,也定是知道您是被冤枉的。只是这些年,阿哥们闹得太不像话了些,皇上也实在不想再叫诸王百官看了笑话,就先把这事儿拍板定了。只是委屈了您,将来,肯定会有补偿的。再者……”
她又靠近了些:“就算皇上当真是不知道,梁九功这些御前伺候的人精,能不知道?请他们帮忙给万岁提个醒,也就是了。”
胤禛缓缓地点了点头,攥住宜修的手按在胸口:“我也是被老八他们气得迷糊了。好在有你提醒我。得妻如此,真乃吾之大幸啊。”又问道,“那这李金桂,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此时气氛正好,宜修轻轻地把身子的一点重量靠在胤禛身上,笑道:“也不用怎么安排,您收用过的通房也不少,照着她们安排也就是了。您若不想见她,我就把她安排的远些,不叫她打扰您。等风头过去了,若她愿意,就赏她一笔陪嫁银子,把她嫁出去就是了。”
胤禛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叫你说的做吧。”
经由宜修开解,胤禛表面上不再为此事纠结。老十老十四拿此事当众嘲笑他,他反而笑笑道:“喝酒误事,弟弟们不要学我。”叫他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反而憋出一肚子火来。
而康熙确实对此事心知肚明,见胤禛处置妥当,对他更为满意,于是第二年正月视察通州河堤,二月往筐儿港时,都将胤禛带在身边,屡有赞赏之语。
康熙五十年春末,与李金桂同住的马氏来报,说李金桂入府至今都不曾来过葵水。宜修使人请大夫去诊脉,最后确认李金桂已有孕四个月了。
胤禛完全不为此感到高兴。李金桂的存在不断地提醒他,自己是如何被人愚弄、羞辱的。而她怀孕,也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摆脱这个象征他受辱的符号。
于是他直叫苏培盛按惯例赏了东西,其他的全都甩手交给宜修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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