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他的话,立刻警惕起来。
但他也没有全信,而是托胤祥的福晋去打探了年世兰的性情。
最后果然全如幕僚所说,年世兰御下既大方又严苛。她赏赐下人时出手十分阔绰,但若有哪个仆婢做错事说错话惹恼了她,二话便是一顿板子。
去年几家八旗闺秀约着去打猎,有个蒙军旗的骑射十分出众,猎场上独领风骚。几人赛马时,又赢了年世兰两回。年世兰觉得丢了人,当时就把自己的马抽得鲜血直流。
见年世兰是这幅做派,胤禛不由得皱眉。如此说来,只怕是娶了个搅家精回来。
况且年羹尧虽是一大助力,但他并不是忠心之人,不仅和胤禛有往来,与八爷党的几个皇子私下里也多有交流。一副待价而沽,多头下注的姿态。
如果就这样把年氏娶回府,若年氏生下儿子后,要求把自己扶正,他该如何拒绝?柔则生母一身污点,她自己手脚也不干净,胤禛虽然都把这些压下去了,但也只是维持了表面的体面而已,不少人也知道个大概。若年氏把那些陈年旧事挖出来,要废掉柔则自己上位,他如何阻止?
她若当真当上了嫡福晋,管理王府上下人口就是她的本分,在前后后宅四处安插人手、探听消息,也是易如反掌,再和年羹尧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击,那他就成了年家人玩弄在掌心的棋子了。
为了制衡年世兰,嫡福晋位置上坐着的,就必须得是有资历有底气,也有能力压制住她的人。
这个人,胤禛思前想后,除了宜修,实在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柔则还好好活着,如何把嫡福晋的位置空出来,再顺理成章地将她扶正,而不是让年家横插一脚,这就成了个大问题。
胤禛思考多日,实在无解。他本想进宫找德妃商量。但一想到总跟自己做对的老十四,想到他如今越发得万岁喜爱,而德妃素来偏心,说不定就会为了让自己给老十四让路,故意出馊主意,胤禛便熄了这个心思,而是悄悄寻了傅全祎来商讨。
傅全祎没有被胤禛的信任冲昏头脑。提醒王爷小心后院失火是一回事,真的插手细节,出了上不得台面的主意,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因此他先是道:“福晋生母爱子偏执以致罪孽重重,暴毙而亡。福晋出淤泥而不染,但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还是受了杀孽牵连。福晋心地善良,又是纯孝之人,为了抵消生身额娘曾经犯下的罪孽,助其早脱苦海,因此自愿出家,也是美事一件。”
接着又道:“我虽不曾入仕,可也听说,当今万岁极富人情味,爱听老人说古,听近臣讲家常。您既有此困惑,何不求助于他老人家呢?我在王府多年,也隐约听说,当年您是打算等宜福晋诞下麟儿,便请封嫡福晋的。只是当年一时为情所困,违背了诺言。如今兜兜转转的,若能各归其位,倒正是一出十全十美大团圆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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