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胤禛叹道:“年氏非宜室宜家之人,但她是皇阿玛指给我的,年家又兵权在握,极得圣心。这门婚事是皇阿玛对我的肯定,所以我必然要厚待年氏。可年氏的性子,我实在不放心……”
他握住宜修放在被子上的手:“待年氏入府,我定会宠爱于她,也好安年家的心。但你不要吃醋,更不要重蹈柔则之覆辙,你要记住,你才是我的妻子,而这阖府上下,我也只信任你一个人。你要替我好好守住王府内外,莫要让后院生是非、起裂隙,使外人有缝可钻,从内部乱起来。”
说着,他又把宜修的手拉过来,用两只手握着,深深地望着宜修的眼睛:“如今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万万不能出岔子。皇阿玛早已透过口风,要把弘晖的玉牒挪回到我的名下,改为过继弘昐。将来,弘晖既是长子,又是嫡子,要是一切顺利,那便是贵不可言……”
“爷!”宜修打断他的话——这话不能再说下去了,虽说是胤禛主动用“将来把皇位传给弘晖”这根萝卜来吊着宜修为他做事,但若是让胤禛加深了自己是为了弘晖才肯帮他的印象,将来必然会遭反噬。
她身体朝着胤禛倾斜过去,一脸感动,用诚挚到颤抖的声音道:“士为知己者死,妾身虽是女子,但如今对此句古话也颇有感触了。妾身不为弘晖,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妾身只为四郎的信任,为了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也会好好完成四郎的嘱托,为您守护好这个家!”
胤禛一脸颇受触动的表情,搂住宜修的肩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当年一时冲动,教你受委屈了。”
两人虚情假意了一会儿,胤禛又皱眉道:“眼下还有一桩事,叫我十分忧心。”他长叹了一声,“年氏少女无辜,只是她的家人……以她的身份,实在不适合生育。”
宜修故作不解地望着胤禛。胤禛只能解释道:“年羹尧私底下与老八老十他们交往甚密,我只担心,若是年氏有子,将来我事成后,年家和老八他们就要做那黄雀,除掉我扶持幼子,以效多尔衮、鳌拜事了。”
宜修做出大吃一惊的恐惧表情:“这可如何是好?!”
胤禛道:“所以,年氏绝不能有孕!”他看着宜修,“小宜,你会帮我,对不对?”
宜修声音颤抖,一副怕极了、但又鼓足了勇气的模样:“您……您要我怎么帮您?”
胤禛低声道:“麝香活血,女人接触久了,便难以受孕。我听闻你手下的安比槐极善调香,你让他制一副香方来,不拘什么香料,越名贵难得越好,只一点,要把麝香混进去,却不能叫人闻出来。你看,以他的能耐,可做得到?”
宜修低头想了想:“我也不懂什么调香,或许可以叫安比槐试试。只是,安比槐此人并不可靠,贪财好色、忘恩负义,是个孤恩负德、过河拆桥的性子,他原先还打算把独供咱家铺子的香方,私下里高价卖给别人,还是我抓了他贪墨的把柄,威胁要送他去官府,他才老实下来的。您说的事,实在是事关重大,托付给这种人,反而会埋藏下更大的祸患。”
胤禛不以为意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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