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蠢的人也看出来甘氏这一出针对的是谁了。
大家都盯着柔则,看她打算如何应对。
柔则坐在最上首的正座处,被众人看热闹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避无可避,直感觉如芒在背。大夏天的,她竟出了一身冷汗,身上也微微战栗了起来。
这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柔则在心里告诉自己。谁家主母不给小妾喝避子汤?更狠的还会直接绝了有孕的机会呢!我只是不想再有庶子生在我孩儿前面罢了!而且若不是我,她齐月宾早被四郎抛到脑后,连那点薄宠都不会有!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但她心里再理直气壮,嘴上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沉了语气道:“甘氏,齐妹妹的身子如何,我作为王府主母,自会为她请太医调理。你还怀着身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不必越俎代庖,费神分心。”
甘氏笑得前仰后合,发髻上那枚华贵的翡翠花瓶嵌宝挑珠金簪的宝石流苏,在日光下晃动着刺眼的光芒:“不过请个太医的事儿,能费什么心思呢?若这都算费心思的事儿,那妾身更该为福晋分忧才对呢!毕竟福晋素来身娇体弱,您这一胎,可是和王爷大婚三年后才好不容易怀上的,这样说起来,您才更应该关心关心自己,不要劳心费神才对呢!”
柔则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面色也泛起了不健康的潮红来。
宜修坐在下面,低眉垂眼地装哑巴。她想起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弘晖已经去了,她自请照顾柔则,顺手接过了后院中馈,迅速地在后院各处插遍人手,也了解到了甘氏似乎有孕快两个月的消息。她悄悄给甘氏下了药,让甘氏孕中来了葵水。甘氏便以为自己没能怀孕。
又过了一个月,甘氏孕中情绪越发暴躁,火气也越来越大,一次请安时,便像今天这样,以齐月宾为借口,狠狠地顶撞了柔则,最后被罚跪,失了孩子。
上辈子,是自己掩盖了甘氏有孕之迹象在前,又言语挑唆在后,才让柔则难得一次大发威风,把甘氏重罚了。
那么现在,甘氏有孕,自己也不会再为柔则出头,柔则又要如何应对甘氏的冒犯呢?
就在这时,苗侧福晋忽然笑着开口打圆场:“好啦,甘姐姐,你早上莫不是吃了辣椒面?你瞧,好好的事,经了你的嘴一说,怎么就这么呛人呢?”
她又起身对柔则福了一福,道:“福晋,甘妹妹也是好心。如今府外流言实在难听,再传到府内,难免人心浮动。不若趁此机会,多请几位太医给诸位姐妹看看身子,好破除所谓的正房下药的谣言,维护福晋和王爷的名誉呀。”
甘氏和苗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竟把柔则逼到进退不得的位置上了。
药是齐月宾主动要喝的,和我没关系!柔则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却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把目光投向齐月宾,盼着她能想法子主动给自己解围。
然而齐月宾看似镇定,实则额头全是冷汗,也摇摇欲坠了。
她又去看宜修,却见宜修只盯着自己的地面,像个雕塑一样,一言不发。
她最后只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陪嫁丫鬟星河。
星河被她看得心里一突,只想低头装没看见。但她是柔则的陪嫁丫鬟,不像那些内务府指过来的包衣,她的卖身契在柔则手里,若是柔则恶了她,甚至可以把自己卖到妓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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