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切摩尔很是意外,他放下交声器,缓缓地抬头看向天空,看着天边的日落,长叹一口气。雪已经停了,这个世界的白色外衣也在渐渐融化,此时的阳光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即使是远处的山坡似乎也镶嵌在金光中,天山接壤处如同有一道闪电劈下一般,显得异常刺眼。
到底是救赎还是深渊?
这时内切摩尔听到了安妮的低声呼唤:“摩尔?怎么了?”内切摩尔回过神来,他转过来看着安妮--她这些日子受苦了,内切摩尔向她走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安妮的体温,这些日子经历的苦难并没有消磨掉她的意志,反而使其更坚强了,内切摩尔轻轻地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安妮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然后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只表,在内切摩尔面前晃了晃,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情人节哦(斯科瑞星的历史中规定情人节为十二月十二日),我一直就想把这表给你,但是上次给你了你却不戴上,就只好今天给你啰。”内切摩尔向安妮微笑了一下,然后双手接过表,带在了手腕上。
“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
这时,直升机的轰鸣声打扰了两人的浪漫时刻,两人向声源处看去,有架直升机正在降落,内切摩尔一眼就看出了那是SW-290式军用直升机,直升机最后停在了一处草坪上,螺旋桨扇出的风打歪了四周的小草,使那些草看起来是那么弱小无力。
安妮看着直升机,不安地问:“它来干什么?”内切摩尔没有回答,只是向安妮伸出了一只手:“走吧,是来找我的,不会有事的。”安妮点点头,握住了内切摩尔的手,然后他走向直升机,安妮跟在后面。等到两人走到直升机旁边时,才看清直升机上只坐了含驾驶员在内的三个全副武装的人而已,由于螺旋桨的缘故,内切摩尔只能扯着嗓子问:“是道格斯派来的吗?”直升机后座上的一个人点点头。
内切摩尔转过头对安妮说:“走吧,有我在。”
十多分钟后,两人乘坐直升机到达了联合国大球的正上方,内切摩尔拉着安妮的手走下飞机,像脚底下望去,发现飞机停的地方正是自己平时路过看到的那个房顶的十字架上。
随后两个人在几名武警的伴随下来到了道格斯的办公室门口,在两人面前的是两扇豪华的木制门,这时内切摩尔敲了敲木门,只是发出了微弱的响声,门开了,内切摩尔松开安妮的手,示意她在门外等着,然后自己走了进去,期间他瞟了一眼门,发现这门不仅特别厚,而且中间大部分都有某种金属组成。他走进后,门自动关上了,这时内切摩尔也顺便观察了一下道格斯的办公室,很大,并且对外的那一面全部换成了防弹玻璃,那一面墙就像是一个大画框把整个联合国贸易市(斯科瑞的制度中常将联合国分为另一个政权,但除去联合国贸易市外联合国不具有任何地方所有权)当作一幅画装了进去,外面依旧有电车(斯科瑞几乎所有车都用电)在道路上穿行,但是已经很少有行人。这间办公室几乎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高五米,墙体呈波浪形,装饰墙用的是土色壁纸,地板和天花板是一律的灰色,正对着门的是道格斯的棕色办公桌,道格斯正在埋头写着什么东西,左侧放置有一个玻璃桌子和几个灰色板凳,右侧则是一张灰色沙发,一旁还搁着银色的书架。
道格斯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内切摩尔,苦笑一声:“老兄,这些日子来你可受苦啦。”
“说吧,找我什么事。”
“哦,对,正是要紧,你知道吗,安东尼住院了。”
“他怎么了?”
“这正是我叫你来的原因,据他所说,在你们两个人谈完话之后,他就晕倒了,后来到医院就诊后,发现他的症状和你之前那次患的症状几乎是一模一样,但由于他本身就有些身体疾病,所以医院经过大量抢救才挽回了他的性命,所以我想问你,你是否对安东尼使用了基因导弹?”
“基因导弹?绝对没有,可你们怎么就不怀疑我中了基因导弹?”内切摩尔问。
“因为我们不知道你在晕到前到底是和谁接触才导致的发病,所以我们只能判定是你使用了基因导弹,但没想到它出了问题,先把你自己给弄病倒了,并且你本身就与安东尼有许多磕磕绊绊,所以谁也没办法很好的为你作证。”
“可是......”内切摩尔着急的说,但是被开门声打断了。
“内切摩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一个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皮肤灰白,头发乌黑,一双蓝色的眼睛反射着灯光,隐隐发亮,他的眼神中充满傲慢和不屑,眉毛和眼睛都较为细长,声音缓慢而掷地有声,给人一种高冷的气质,他的眼似乎就是全宇宙最冷的地方。他边说边拿出一张验化单,内切摩尔拿过单子,只微微扫了一下,但是上面的内容让内切摩尔格外震惊,单子的最下面一排写着“经检测得出内切摩尔和安东尼有血缘关系,其中两人有相同生命特征。”内切摩尔愣住了,然后这个男人说:“你并不知道安东尼和你的关系,所以你想通过对自己注射基因导弹然后去传染安东尼,所以你会晕倒一次,但后来你醒后,开完会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安东尼吧,所以这些数据,就正好说明了你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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