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正厅,神里绫人的表情和周围的气场都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柊千里这才长舒一口气,说:“刚刚的神里大人就好像变了个人,我都不敢呼吸了。”
神里绫人微笑着说:“这样嚣张的家臣,确实需要一些严厉的训诫。我身为奉行,背负着将军大人的信任,自当如此。但抛去这层身份,站在我个人的立场,我特别想为您分享一段故事。”
见他的表情严肃而又认真,柊千里也不由认真起来,点点头说:“嗯,神里大人请讲。”
神里绫人毫不避讳的说:“您应该听说过,神里家曾有过一段特别艰难的时期。为弥补神里家在很久之前犯下的错误,重振家族名望,我的父亲艰苦工作,过分辛劳,以至于早衰。而深爱父亲的母亲,也在不久后离逝。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社奉行遭到巨大冲击,内部暗潮涌动。每个人都觉得神里家失了势,我和我的妹妹,不过都是碍事的累赘。”
空:“……”
派蒙:“……”
这段往事,算不上什么辛密,但却很少人会去提起了。
神里绫人说起这些时,却是一脸释然。笑了笑说:“如今听来或许有些荒唐,但这确实是当年社奉行遭遇的真实情况。”
派蒙忍不住说:“和现在的勘定奉行,有点像呢……”
神里绫人继续说:“那时的我只能接受现状,一边找寻强大的依靠,一边忍受诸多污蔑与盘剥。我别无选择,我背负着父母临终的嘱托,还要保护好年幼的妹妹。”
柊千里内心深处隐隐有些触动,却暂时说不上来具体感受。
神里绫人直视着柊千里,说:“我自己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但唯有【家族】……我珍视的【家族】,不可招人践踏。所幸,我尽我所能坚持的下来,没让神理家就此没落。”
柊千里下意识抬手抚住胸口,喃喃的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的迷茫与彷徨,源于何处……”
看向众人说:“新之丞曾对我说,他比谁都清楚我的闪耀之处,所以才无法容忍我逆来顺受,成为他人的附庸……”自我剖析说:“我内心深处的不安,我原以为是对婚姻的迷茫,实际上是我还太弱小,担心自己无法掌控现在的局面。”
神里绫人点点头说:“九条大人之所以能坦率的面对这场婚姻,是因为他已经准备好了。”
谈及爱人,柊千里依旧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笑容中,不再夹杂这迷茫。略微感慨的说:“……是啊,我现在的处境和那时的他,其实是一样的。”
空:“?”一样?什么一样?
柊千里解释说:“他勇敢地朝将军大人举起了武器,而我现在……”眼中闪过决心,说:“也应该像那时的他一样,成为完整的自己。”
空这才恍然,原来说的是当初九条镰治为了弥补父亲犯下的错,不仅没有逃避,甚至勇敢的拿起了武器,希望将军大人给予他善后的机会。
当时的空就在一旁看着,虽然九条镰治被打的很惨,但那股永不言弃的毅力才是最后让影认可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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