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璇的手腕上留着指甲大的一个红色的疤痕,显然是几天前伤的。她急急辩解道,头上因焦急还渗出了几点汗珠:“奴婢不敢撒谎,这事太医院里好些太医都见着了的,都可以为奴婢作证啊。”
赵太医便上前一步,开口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那日微臣也在太医院,是有这个事。因这种药膏配制不易,那日只有这一瓶了,就从钵里取了一点给星璇姑娘用了。”
富察瑯嬅凝神一想,问道:“那就证明这药你拿到时,还并未被人动过手脚。星璇,你好好想想,这一路上还有没有其他人碰过这个药膏?”
星璇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奴婢赶着过去,到了钟粹宫,只有娴妃娘娘陪着,奴婢给了药便走了。这期间并无人接触过此药膏啊。”
听了这话,白蕊姬绞着帕子,恨声开口:“是了。那日星璇送了药来,娴妃娘娘给嫔妾看过之后,便也走了。之后再没旁人来探视过嫔妾了,嫔妾也一直本本分分的待在宫中养伤。”
话落,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如懿,面带探究之色。富察瑯嬅见皇上没有反应,这才对着如懿开口询问道。“娴妃妹妹,不知你待在玫答应宫中做了什么?可曾碰过药膏?”
殿内龙涎香幽暗的气味太浓,被暖气一熏,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如懿面色沉静如璧:“皇后娘娘让臣妾陪玫答应回钟粹宫,臣妾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并没有多留。”
富察瑯嬅心中暗爽,不防此事最终竟是和如懿扯上了关系。只是她到底还记着如今皇上也在场,没有直接把此事扣在如懿身上,不过听在如懿耳中,也没什么差别了。
富察瑯嬅眼波似绵,“那就是说其实除了娴妃,便再没有旁的什么人,再能碰到那瓶药膏了。娴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如懿跪在寸许长的“松鹤长春”织金厚毯上,只觉得冷汗一重重逼湿了罗衣。
她从未想到过,竟然从那次掌掴开始,到她送玫答应回钟粹宫以及药膏送来,种种看似无意的事情,竟会织成一个密密的罗网,最后将她缠得密不透风,不可脱身。
如懿心中惊悸,掀起惊涛骇浪,可她脸上却不肯露出分毫气馁之色,只直直望着弘历,轻声道:“皇上,臣妾没有做过,更不知道这其中原委。”
富察瑯嬅面上似有为难之色,迟疑道:“皇上,玫答应出身乌拉那拉氏府邸,想来娴妃妹妹顾念情谊,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白蕊姬转过脸,逼视着如懿,语气咄咄逼人,一字一句道:“嫉妒之心,人人有之,嫔妾也知道自从承蒙皇上恩宠,便被人觊觎陷害。却不想最先对嫔妾下此毒手的竟是娴妃娘娘!敢问娘娘一句,那日除了你,还有别人有机会在嫔妾的药膏里下白花丹的粉末吗?”
如懿平视于她,并不肯有丝毫目光的回避,平静道:“当日本宫一直在你跟前,只说了几句话就走。如果你一定要认定是本宫会当面害你,那本宫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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