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淑劝道:
贞淑:“只是个嫔罢了,见到主儿您不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礼。您不必太在意,肚子里的这个才是重要的。”
想起自己一个月的身孕,金玉妍这才定了定神:
金玉妍(嘉妃):“也是。对了,玫嫔那边怎么样了?”
贞淑:“茉心人已经死了,永和宫的那位也有了动作。主儿您就安安心心的养胎,看戏,等着您的阿哥就是。”
这日皇帝在如懿这里歇息。难得的肌肤相贴,如懿有些贪念,走到榻前的双鹤紫铜烛台前,正要吹熄蜡烛,外头慌乱而仓促的脚步骤然响起,拍门声显然已失却了分寸,皇帝蹙眉道:
皇帝:“越来越没规矩!何事啊!”
外面的人是皇后身边的赵一泰,他满面惊慌,大呼小叫地道:
赵一泰:“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七阿哥的乳母出痘了!七阿哥也紧跟着出痘了!他、他染上痘疫了!”
如懿的心陡然一跳,几乎失去了应有的节拍。积久的怨恨在她身体里如蚁附骨,无声地啃啮着,并随着时光的荡涤愈加深刻。她不是不曾想过,如果当时听了茉心的话,动了手会是如何?然而她心底一闪而过的阴暗的念头,却以这如刺又平顺的姿态破空来到人世。她还来不及细细去分辨心底是怜悯还是意外,皇帝已然霍地起身,撞翻了身边的双鹤紫铜烛台,火苗顺着明黄色碧金盘龙帐霍霍地燃烧起来。
长春宫的皇后已经发了疯,而永和宫,合着雪景,玫嫔弹起泠泠琵琶,问身边的侍女:
白蕊姬(玫嫔):“你听见什么了吗?”
侍女不解:
俗云:“除了琵琶声,奴婢没听见什么。”
玫嫔噗嗤一笑:
白蕊姬(玫嫔):“你听啊,那凄厉的声音,是皇后在哭呢,在哭她的孩子不久于人世了。是薨了的慧贤皇贵妃在追魂夺命呢!”
她停了乐声,抱着琵琶:
白蕊姬(玫嫔):“想必现在启祥宫的那位,应该很得意吧?都会有的,都会有的,不要着急。凭什么这些年,只有我为我那孩儿流尽了眼泪。都不准笑,但凡害了我孩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都要陪着我哭!”
她手再次搭上琵琶,弹起曲来,一边弹一边放声大笑。须臾,身子倒了下去。侍女慌乱道:
俗云:“来人啊,快来人!”
长春宫。皇帝面沉如水:
皇帝:“宫里最早得痘疫的是谁?不是都拿去化了吗?七阿哥的乳母是怎么染上痘疫的?”
素练把头嗑得死死:
素练:“是一个老嬷嬷,就是慧贤皇贵妃的贴身宫女茉心的额娘,她额娘死后,茉心也跟着去了。”
皇帝眉头紧皱:
皇帝:“她们和七阿哥的乳母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素练:“奴婢不知。”
见得问不出什么,皇帝烦躁的挥手让她们都退下。皇后已经哭晕被抬回正殿了,皇帝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沉思片刻,道:
皇帝:“毓瑚。”
皇帝:“你去让人把春娘生前用的所有东西,都细细查明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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