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震:
金玉妍(嘉妃):“这么快就死了?”
忽然反应过来,也不生气了,对着地上的丽心道:
金玉妍(嘉妃):“好了别跪了,左右皇后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也不是真的毫无转圜余地。你可把苏绿筠的珠花放回去了?”
丽心点点头。金玉妍呼了口气:
金玉妍(嘉妃):“总算还没有蠢到家。人是可以被收买的,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物证却是实打实的。反正纯贵妃当时那害怕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要说嫌疑,皇上对她也是疑心不浅呢!本宫就拿着纯贵妃挡枪,顺便查清到底是谁要陷害本宫!”
得知消息后的皇帝一直静静坐在自己的龙舟之内,深深的沉默仿佛巨大的山脊将皇帝压得沉重而无声。如懿闻得此事,迅速换过一身素净衣衫,只以素银钗并白色绢花簪鬓。皇帝俊朗的面容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有着虚弱的苍白。想是许久未眠,他的眼微微地肿着,暗红的血丝布满青白色的眼底,如纵横交错的血网。
如懿依在皇帝身边,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仿佛只有一个似的。相对亦是只影寂寥。夜风吹起涌动的水波,拍在船身之上,悠悠荡荡发出沉闷绵长的声音,和着远远传来的哭声,缓而重地拍在心上。
皇帝定定地看着如懿,半晌之后才幽幽地轻叹一口气:
皇帝:“皇后过世,但那些事情,她至死不认。”
如懿握着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手指,和自己的一样,彼此抵触交缠,却始终暖不过来。她的眼中有着浓浓的恨意,只一字一句道:
如懿(娴贵妃):“至死不认,也已经是做下了的事情,皇上难道就这样轻信了?”
皇帝斜倚在椅上,明明是乍暖微凉的春夜,他的长吁如叹,却是秋色初寒的冷:
皇帝:“皇后只说,她做过的她认,可冷宫失火之事,你中砒霜之事,玫嫔与仪嫔失子之事,她至死不认。她的表情状若疯狂……朕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如懿(娴贵妃):“她是在垂死挣扎!”
如懿把牙关咬得直直作响:
如懿(娴贵妃):“哪怕她拿富察氏的百年荣耀发誓,臣妾也不相信这样的誓言。皇上,臣妾的痛苦您是亲眼见过的。再不济,素练与莲心是皇后的心腹随身,许多事咱们如有疑问,如今皇后薨逝,或许可以从她们口中探知些许。”
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她,反而问:
皇帝:“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朕有时候都看不太透皇后所想,素练和莲心说是心腹,到底不是她本人,你如何能确定她们真的知道内情?如果那答案又不是你想要的,你又待如何?”
如懿一时噎住。皇上这样的态度,怎么像是在为皇后辩解?皇后临死前到底说了什么?
不等她细想,皇帝转了身,倒是唤了李玉,然而入内的却是进忠,他叩首道:
进忠:“李公公方才出去了,奴才候着。”
皇帝也不理会,只道:
皇帝:“你在也是一样,去传素练和莲心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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