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居然忍住了没有发作,眸色没有一丝波动,仿若里头藏着一座冰川:
寒香见(容嫔):“诸位闹到现在想必尽兴,皇上已经倦了,我是来请皇帝早些安置的,诸位的提议,恕我不能从命了。”
她一板一眼的道,并不为她们轻佻的态度有所动摇。名为玲珑的女子无趣的撇了撇嘴:
水玲珑:“空有美貌,以为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原是个软柿子。算了,好歹是宫里的娘娘,姐妹们,那咱就听她的,明日再来吧,想来皇上也舍不得我们呢。”
一众女子磨磨蹭蹭的起身,理了理方才松动的衣领鬓发,慢慢也散干净了。唯留帝王酣声,以及那仿佛凝在空气中的浓香。
耳边还回荡着那位玲珑姑娘的不屑,和着入宫到现在都没有停过的对自己的贬低。每一个字都足以把寒香见打入十八层的地狱。明明自己是舍弃了自由和婚姻,委曲求全的为妃,到她们嘴里却成了自己欲擒故纵,自己对寒企是装模作样,自己到底割舍不了荣华。寒香见不明白,她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失去了,还要她怎么样?守着容嫔的名头对皇帝献媚讨巧,感恩戴德吗?
口诛笔伐的声音,尽管那样想无视,依旧如刀一般在日积月累中将自己的心割得千疮百孔,疼痛入骨无法忍受,也无需忍受,必须要讨回代价。只不过这讨回的对象,却并非是流言的主人,寒香见别的是非不明,有一点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自己所有痛苦的始作俑者,都来自那个男人。
所以……
寒香见的声音阴沉的仿佛能凝出冰来:
寒香见(容嫔):“我有没有用处,我是不是软柿子,总有一天,会让你们清楚的。”
她唇角挑出冷冷的弧度,颇为讽刺:
寒香见(容嫔):“我还什么都没干,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把祸国妖姬的名头往我身上安。我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岂非是让他们白费了这多苦心?”
她说罢,再受不了这阁里的味道,人也不客气,一把亲自推开船阁窗扇,熟悉的凉风悠悠灌进,凉意浸入龙袍,倒也让睡得不知所谓的皇帝唔一声,过了半晌终于清醒过来。没能聚焦的眼眸倒映出一个雪白影子,皇帝含糊道:
皇帝:“……香见?”
寒香见“嗯”了一声,几步走上前,不知从哪里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来:
寒香见(容嫔):“皇上方才喝了那么多酒,喝碗醒酒汤醒醒吧。”
皇帝神思还有些混沌,强撑着坐起身来,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左右环顾道:
皇帝:“她们呢?”
瞧这模样,居然还真如玲珑所说舍不得她们。寒香见眼底划过一丝无声无息的冷意,声音并没有什么波动:
寒香见(容嫔):“臣妾想着更深露重,再留她们也不好,就让她们先回去了。皇上若是怕臣妾一人服侍您不到位,臣妾再把她们请回来。”
这样的措辞,尽管有些坚硬,对于寒香见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口吻了,皇帝便道:
皇帝:“那倒不用。”
他接过醒酒汤喝了下去,自觉人已清明许多,也有空关心别的了:
皇帝:“这醒酒汤的味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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