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底气却是不足。那药她经手过,清楚有怎样的效果,而豫妃,作为那段时间独宠之人,更是亲眼目睹皇帝在此药之下被削减的精神,一时间手紧紧绞着帕子:
厄音珠(豫妃):“若是被查出来,那本宫……”
朵颜:“不会的娘娘!”
见豫妃已有方寸大乱的味道,朵颜连忙安慰道:
朵颜:“知晓当中猫腻的颖贵人已经死了,这事也了了,连那厨子都是被皇上亲口下令处死的,只有一个令贵妃而已。主儿您与令贵妃素来交好,何况时间久远,包太医自己都说他开几服药就能治好了,我们何必自乱阵脚呢?”
厄音珠(豫妃):“是,是,你说的对,本宫不至于慌张至此……”
她说的字字在理,豫妃也慢慢冷静下来,放过被卷成一团的帕子。末了,她又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的道:
厄音珠(豫妃):“令贵妃娘娘肯定是不会害本宫的,只要本宫做的事不被查出来,便是,便是给皇上的身体造成了些许伤害又如何?权当给本宫讨回一点代价……”
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太医静心照顾和母家送来的药膏,那里已经光洁如初,但她绝没有忘记当日草原,那种被世界背弃遗忘的绝望之感,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这话大逆不道,但朵颜知道自家主儿经历过什么,便也当没听到:
朵颜:“主儿,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要被他人发现端倪。且如今皇上昏迷,少不得要嫔妃们轮流侍疾,您更得养好精神才是啊。”
豫妃不屑的哼了一声:
厄音珠(豫妃):“皇上新纳那么多妃子,有的是温柔可人的,轮不轮得到我还不一定呢,我也懒得去凑这个热闹,轮到再说。”
她站起来,解决了一桩心事的她浑身放松,再不愿去想谁中毒谁侍疾:
厄音珠(豫妃):“这大晚上闹这么多动静,本宫真是累了,先泡一泡澡好好睡一觉。其他的,等明日再说。”
宝月楼。临近天际的楼宇,原是赏月的最好之处。但今夜夜色凄迷,月被云遮,只有紫禁城的幽幽烛光,在黑暗中犹如猛兽的鬼眼灼灼。喜珀服侍着寒香见卸了珠钗妆面,不禁道:
喜珀:“皇上中毒,也不知是谁下的手,竟如此狠辣。”
从铜镜里看去,寒香见八方不动,犹如玉像:
寒香见(容嫔):“等令贵妃的彻查结果,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是无益。”
喜珀:“是,只要主儿不被波及进去就好。”
喜珀说着又开心起来:
喜珀:“之前主儿被皇上冷落,连牌子都不翻,无数人都在背后笑话您。好在您今日能洗脱自己的冤屈,不让事态雪上加霜。”
寒香见(容嫔):“难道这不是从侧面反应,皇上的恩宠并非什么好事吗?”
喜珀早已习惯自家主儿的态度,也没觉什么不对:
喜珀:“无论如何,主儿好好的就行。现在就等令贵妃娘娘的结果了。”
寒香见微敛了眼睫,语意飘忽不明:
寒香见(容嫔):“是啊,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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