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教授回来,实验室的门是敞开着的。他慌慌张张地进去一探究竟,房间里空无一人。
冬阳现在整个人都是迷茫的,慌乱使他惊惶,使他乱了分寸。他自己双手插在腰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可心越跳越快。
他顿时想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瓶烈酒,把自己灌醉,睡一觉......或许这只是一个梦呢?醒来就没事了.......
他瘫在了实验室大门左边的真皮沙发上,叹了口气,过一会儿便又不想了。
"请冬教授尽快做出解释......"冬阳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声音在某个角落里传来。这个声音很好听,很清脆。寻找了一会,激光电视里的《新闻联播》还在播报着关于他的新闻。
"您刚不久发明的新型仪器已经严重影响到民众们的正常生活,我们开始怀疑您这个教授是否称职,这可不是作为一名最伟大的科学家该有的风范。
"过几天我们科技组织中心会登门拜访,请别见怪。我们也会通过各种联系方式联系到您。另外,您的那台仪器各大省会、市中心,还有海外的总统、州长,正在想办法销毁。"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科技组织中心又叫"幻月中心",是国家权威最高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主席杨柳诚,是个不太好交流的人。连他们都找上来了,自己还能有路可逃?
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会影响到他的名誉,努力了十年积攒的名声。以及他辛辛苦苦研究了五年的仪器,说销毁就要被销毁了。
心中的最后一道墙,坍塌了。他也无力再去抵抗,想任由其命。
正在这时,夏雨回来了。
她双手微颤着打开了门,进来一阵冷气。夏雨看上去受到了惊吓,六神无主,嘴角微抖着,但又很逞强让自己精神起来。
"你去哪儿了",冬教授从沙发上快要跳起来,赶忙上去迎接她,担心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
可夏雨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瞪了瞪眼:"冬教授,不用我提醒了吧,请你解释一下芯片的事。"
冬阳愣了下,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什么芯片?"
夏雨一时语塞,又再次问了一遍,但压低了嗓子,语气明显比刚才缓和了些:"你不知道吗?可是明明......算了,你就跟我说,你以前家里那个芯片的由来。"
这是夏雨第一次对他这么冷漠,心感觉凉了一半。因为他那时也在想芯片的事,所以并没有发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解释道:"那个芯片,程序是错乱的。"
"错乱的?"夏雨瞪着他。
"那是我父亲发明的。小的时候,我经常去我父亲办公室里。有天无意发现了他新发明的芯片。我当时也会一点把信息导入芯片的方法。我在里边乱写了一些程序导入了芯片里。但是后来父亲发现我写的这个程序是错误的。而且存在变异的可能性。"
"变异?"夏雨半信半疑,"芯片程序还能变异?"
"我也说不太清楚,这仿佛是某种神奇的力量赋予了它意识。"
"这真的非常可怕,"夏雨又想起来什么,"那你为什么不销毁它?"
"我已经销毁了,"冬阳回忆着,"但不知道为什么,过几天他又出现在了我们家,然后那芯片就像裹了一层钢似的,坚固无比。实在摧毁不了了,就把它放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箱子里。"
"你没有偷拿芯片吗?"夏雨怀疑道。
"你觉得可能吗?",冬阳几乎用不可思议眼神瞪着她,"我没事儿为什么要取出那个危险的芯片呢?这无非是引祸上身啊!我再傻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
她摇了摇头,意犹尽,似又未尽:"你自己看着办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这场即将面临的'病毒灾难'。我想发病症状跟感染了一个危险的病毒没什么两样吧?"
"有的病毒会传染,但它不会。"
"你怎么就知道它不会传染?",她长叹了口气,"按这情形下去,形势很有可能变得更糟。"
冬阳撇了撇她,觉得夏雨的观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走了以后,冬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夏雨是怎么知道这事和芯片有关的?
翻腾着紫红的朝霞,半掩在实验室大厦的大路后面,向着那宽广的华北平原投射出万紫千红的色彩,逐渐挣扎着拨开云层,晕出柔和的光,又像撒了口气似的暗淡了下来--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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