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绘春给您磕头了,我们小阿哥真的病重了,您之前说是胎位不稳,如今这太医已经看完了,您就让太医跟奴才去趟漪澜院吧!”
绘春跪在蘅兰院主屋门前,不停地磕着头,头上磕出来的伤痕还不停地渗着血。
她的眼眶也红红的,泪水将脸上敷着的铅粉冲出了两道泪痕。
“奴才求您了!”
“小阿哥真的危在旦夕了,现在孩子一直在发烧,时不时还有痉挛,这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得了!”
她不停地哀求着。“您就发句话吧!”
主房内,柔则坐在榻上,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沉默不语。
将心比心这句成语显然不适合她。
宜修的大阿哥是夫君的儿子,也是自己的侄子,可是这再怎么亲,也没有自己肚子中的孩子亲。
如果让太医跟着绘春离开,万一自己有个闪失,那如何得了。
况且,宜修也不一定会感激自己,等这个坎过了,她肯定还会给自己添堵。
因此,对于绘春的哭诉,她无动于衷。
“呦,我说绘春呀,你家小阿哥的命是命,我家主子肚子里的小阿哥就不是命了,这你带走了太医,万一……”
丫头流云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瞧我这话,真是该打,我家小主子怎么能有事!”
“总之呀,这太医不能让你带走!”
其他服侍的丫头婆子也开口符和。“就是……”
柔则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摸在腹部的手已经显露了她的意思。
现在她的肚子就是最大的。
那孩子是庶长子,留不住就留不住吧。
王位只有一个,只要嫡子不出错漏,就算是庶长子再出息,那也越不过天去,可是皇位呢?
那可是有能者居之。
昨日额娘专门进府来探望她,主要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给她透风,告诉四爷极有可能会荣登大宝这个消息,让她做好一个福晋应该做的。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小心宜修和她的孩子。
这两件事,她可是记在心中了!
“福晋,绘春求您了,我们侧福晋不能没有小阿哥呀!”
绘春的哀戚之声配着淅沥的雨声,居然显露出几分悲凉。
“行了,让她远着点,莫吓到我腹中的孩子。”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么不近人情的人呢?”
她低声跟旁边的嬷嬷说道。“我这身子骨,稍微动动就见红,这胎坐的不稳当,这也有错了吗?”
“那孩子壮的跟个小牛犊似的,怎么就突然发热了,妹妹这还真是不小心!”
她用手帕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珠子。“我也想帮她,可是这……”
柔则叹了口气。“妹妹怕是第一次当娘,有些太紧张了吧!”
“嬷嬷……”
她恳切地望着自己的奶嬷嬷。
“福晋不必忧心,侧福晋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应该拿着王爷的帖子另外请太医去了,怕是这丫头还不知道情况呢!”
李嬷嬷笑着说道。
“我呀去劝劝那丫头,怎么也是一个府里出来的,那小阿哥还是我们福晋的侄子呢,怎么会不心疼!”
“嬷嬷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柔则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随后又看了看在偏厅候着的太医,随即没有再说话。
太医杜明礼如坐针毡。
他果然卷入后宅阴私了。
不是说雍郡王为人端方,治家严谨吗?
怎么也是这样,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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