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杰决定了,以后自己这个名字就放在脑海中吧,要时刻牢记自己是弘晖,不然人家叫弘晖,他还要反应一下。
这样,不就显得更加呆傻了吗?
于是,康熙四十三年的夏天,一个后世之人的灵魂来到清朝,从此,世上再无陈伟杰,而爱新觉罗·弘晖原本短暂的人生,就被拓宽了长度。
(以下统称弘晖)
弘晖在雍郡王的宅子里,度过了自己来到清朝的第一个夏天。
在这个夏天结束之前,他缠着宜修教会了他之前忘记的所有文化课。
于是宜修发现,他的儿子只傻了半个月,就进步飞快,既勤学,又好问,还知道关心她,作为母亲,这可真是实在欣慰。
因为此事,宜修心中对柔则报复的心思也没那么强烈了。
可是对于已经做过的事情,她从不后悔。
毕竟,那是柔则该得的。
“爷,弘晖遭此大难,妾以为这可能是妾以侧福晋之身执掌郡王府中馈这样逾矩之举的惩罚!”
在胤禛又一次探望完弘晖后,宜修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执掌中馈,本就应该是福晋做的事情。”
她以之前管理府务忽视了弘晖为缘由,向胤禛交回了执掌中馈之权。
“你这是在怨怼本王?”
胤禛立刻想到了他当初承诺宜修的福晋之位。
费扬古的庶女配不上皇子,为了给宜修提身份,乌拉那拉夫人将宜修记在了自己名下,至少明面上看来,宜修自然是嫡女,可是知道实情的人自然无法捏鼻子认了这事情。
于是,才有了宜修生下孩子后才能扶正的这么一个约定。
她们本是少年夫妻,应该情深义重,鹣鲽情深,可是还是中间最后还是多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柔则。
宜修以为柔则是那个多出来的人,实际上,她才是那个多余的人而已。
“妾有何可怨的!”宜修低眉浅笑。“那夜弘晖病中,妾就想着,要是我的弘晖可以躲过这一难,我愿意终身食素,日日供奉佛祖,掌管中馈一事,终究不是侧福晋应该做的,妾也是想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胤禛近日劳累,已经好久没有放松过了,故而打了个哈欠。
宜修很自然地走到胤禛旁边,给他揉着肩颈。“经过这么一遭,妾怕了,妾不敢想,如果没了弘晖会如何?”
“对爷来说,弘晖之外,还有弘昀,弘时,以及姐姐腹中的孩子,可是,妾呢?”
她很少在胤禛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可是如今,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摆明是陷入了悲伤之中。
“妾只有弘晖了!”
自从柔则进了府,胤禛进她院子就屈指可数了,所以这些年,她只有弘晖一个孩子,自然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宜修和柔则本是姐妹,宜修突然软化了态度,这模样倒是像极他喜欢的那种温柔模样。
“你呀!”胤禛拍了拍宜修的手,站起来用拇指为他拭去了泪痕。“弘晖是爷的第一个儿子,爷怎么会不关心他呢?你这太多心了!”
“爷!”
宜修欲说还休地望了胤禛一眼,眼中藏了太多的委屈。
她本来是想和胤禛说弘晖最近长进了的事情的,结果却被弘晖反劝告了一把,说是现在不宜掐尖,于是在胤禛眼中,大儿子确实因为发烧而拉下了病根。
所以,宜修这一眼,胤禛看进去了。
于是,雍郡王时隔多年后,再次宿在了侧福晋的院中。
这还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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