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枝枝?
马嘉祺唤她的名字,她躺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连呼吸,也越来越弱。
看着她身上的伤,心口仿佛堵着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李飞等人找下来时,他已经恢复正常,面色平静地抱着南枝往外走。
李飞见此,松了一口气。
南枝失踪这一个星期,他们没日没夜的找,几乎将北城掘地三尺。
后来收到消息,南枝会在这片山林,却不知到底在什么地方,马嘉祺发动所有势力没日没夜的搜了三天三夜。
所幸,南小姐没事。
当天,他们乘坐直升飞机离开,李飞以为这事结束了。
只是,当他半夜看到马嘉祺坐在南枝病床前涂指甲油时,脸色瞬间煞白。
那天晚上,李飞在门外瘫坐了一晚。
而忙碌了一晚上的男人,很满意自己的成品。
他将涂得通红的指甲展示给南枝看,可南枝昏迷着,无法回答他。
他便自言自语:
马嘉祺:血的颜色呢。
马嘉祺起身,戴上黑色手套,披着风衣,往外走。
李飞本想跟上,被他冷眼一瞧,僵在原地不敢动。
马嘉祺:保护她,若不见了,你死!
李飞连连点头,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或许,在南枝眼里,喜怒无常的马嘉祺是最可怕的,但在李飞眼里,涂红指甲的马爷,才最可怕。
红色沾染在指甲,仿佛鲜血洗涤,水洗不去,风吹不干。
他跟了马爷十年,唯独见过两次。
第一次,血洗马家,为父母报仇,掌权马氏,让百年氏族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不敢反抗半分。
第二次更甚,至今回想起来,他还是忍不住双腿打颤。
晚上,马嘉祺回来,已经换上了干干净净的白西装,哪怕洗过,他还是敏锐地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冲鼻,哪怕用了最好的沐浴露和香水,仍旧掩盖不了。
李飞看着那双漆黑清冷的眸子,冷不丁后退半步。
他不知道马爷去做了什么,但又知道他做了什么。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甲仍旧鲜红,仿佛有鲜血正在上面凝固,结成厚厚的痂。
马嘉祺打开窗,站在风口吹了半晌。
香水味淡了,可血腥味却越发浓。
南枝就是在这样浓厚的血腥味中,恢复意识。
睁开眼,看到站在窗边的男人,不敢相信地眨了一下。
马嘉祺俯身过来:
马嘉祺:枝枝。
他眼眶通红,脸颊消瘦,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一点也不帅。
确认是他,南枝眼泪没忍住不要命似的往外流,流进头发从,流进耳朵里。
马嘉祺忙给她擦眼泪,手掌擦不干,便抽了纸巾按在眼角。
马嘉祺:别哭了,我在呢。
他柔声安慰。
这是南枝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声音。
南枝我疼。
全身都疼,现在包扎得像个木乃伊,动都不能动。
马嘉祺心疼得不行,恨不得那些棍棒刀子,全落在自己身上。
这份疼,让他来代替。
马嘉祺:我给你打点麻醉,好吗?
南枝实在忍受不了疼,眼泪汪汪地点头,明明那么多天,带着一身伤和整日被殴打谩骂,新伤旧伤一起,她也不曾喊过一个疼字。
现在突然就忍受不了,也不想忍受。
她想要他的疼惜和宠爱。
打了麻醉,没多久又睡过去,至于那血腥味,她只以为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
这一睡,却并不安稳。
梦里她并没有能逃脱,在那贫穷落后的地方,被强迫着生儿育女,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毫无尊严和生气。
她内心充满恐惧,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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