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拿过他的手机,要给他转账。
马嘉祺按住她手:
马嘉祺:做什么?
南枝今天要不是你,我也挣不了这么多,转一半给你当感谢。
马嘉祺:不必。
马嘉祺将手机抽走。
其实南枝也没赚多少,就最后多出来的那五百万而已,再过两三年,这房价就涨回来了。
尽管如此,南枝还是很开心,给他发了一连串红包,直到被限额才想起没给安诺她们发。
南枝改天请她们吃大餐。
没一会儿,元宵就将她之前搬出去的行李箱从光云搬回来,还多了很多礼盒。
南枝这是什么?
元宵:那群人送的礼。
元宵将行李箱提上楼,脑海里浮现出几天前她小小的一个人,拎着超大行李箱艰难下楼梯的场景。
时隔半个月,又回来了。
看着这冰冷空荡的别墅,他心里竟是喜悦的。
不得不说,南枝的存在,给这灰黑的别墅,添了一抹彩色的痕迹。
很热闹、也多了几分温馨。
果然,光是一群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不行。
马园也有女佣人,但那些佣人常年穿着黑白的专业制服,脸上的笑容经过专业训练,每天看到都一样,久了都觉得僵硬。
而南枝容易满足,也爱笑,笑起来像软糯的糕点一样,让人见之欢喜。
南枝跟在他身后,脚步声轻快,马园现在还没有管家,佣人们各司其职,但南枝知道,很多人在偷偷瞧她。
回来之前,她的确有点膈应。
但是马嘉祺不可能同意她出去住,即便心里不适也只能让自己强行适应。
元宵回过头来问她:
元宵:南小姐,你为什么要卖那两层房子呢?你知道的,有马爷在,他断然不会让你白白受这侮辱,而且,过几年新城房价上涨,两层近千平的地方,远远不止这个价。
南枝因为我穷啊。
在这之前,她卡上只有安诺转的十万,这点钱……她昨天无聊玩股票,不小心全投进去了。
南枝房子呢,摆在那就是个死物,只有把它价值变现,我才有钱,李一天这种人心思阴沉,就算今天马爷震慑住他,他回去也会添麻烦。
南枝但是现在不同,他花了那么多钱在光云买了房子,我们就是利益共同体,就算要给我添堵,他也不会拿光云的名声来作妖。
毕竟,光云广场要是闹出点什么事,影响名誉,那他也会亏。
今后,他不仅不会做,还得预防别人做。
她歪头,半开玩笑:
南枝毕竟,谁都不是马爷,舍得炸自己宅子。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但她不会说。
元宵听完,略微讶异,连着看了南枝好几眼。
南枝偏头:
南枝怎么了?
元宵:没什么,就是觉得小姐你变了很多。
刚来马园那会儿,她什么都懵懂不知,胆子有些小,像只刚到新环境里警惕的小猫咪,防备着身边所有人。
现在,懂得多了,胆子大了,考虑的事情也更全面长远,身上多了几分不同的气质。
南枝人嘛,总会变的。
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原地。
这半年来经历的事,比她这十几年还过得惊心动魄。
几次生死边缘徘徊,她已经忘了从前的自己具体是什么样子,甚至有些恍惚,她竟然一次次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未来,甚至可能还有更多的磨难和暴风雨等待着她。
如同《海边的卡夫卡》所说:穿过了暴风雨,你早已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她是南枝,迈向十九岁的南枝,并非十八岁的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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