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寒讶异她的主动。
倘若是平时,他必定求之不得,可现在不行,她身体不好,卸了妆更能看出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皱着,冷汗不停在冒,无法想象她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他不应该听她的话,应该带她去医院。
他握住南枝扯他衬衣的手:
纪北寒:枝枝,你现在该休息。
南枝我想和你一起休息,老公,你不愿意吗?
纪北寒喉头滚动,沉默。
南枝捏着他脸颊,肆意揉成各种形状:
南枝才结婚第一天就不愿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纪北寒:不是。
南枝附身,吻住他绯红的唇,双手在他身上胡乱点火,她恢复记忆后,熟练很多,纪北寒本就对她毫无招架之力,很快便缴械投降,沉浸在她带来的欢愉中,将一切抛之脑后。
忘了游轮上等着他去招待的宾客、敬酒的亲人,繁杂的婚礼程序。
忘了她的伤,忘了自己的担忧。
南枝咯咯一笑:
南枝搁着我的背了。
纪北寒抬起她的腰,单手一扫,床上的坚果哗啦掉在地上,四散分开,随之飞起的还有鲜艳的玫瑰花瓣,洋洋洒洒,落在他们身上。
南枝看着他为自己沉迷,脸上扬起笑容,她感觉自己变成了飘扬的玫瑰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一面是脑袋撕裂般的疼痛,一面是极致的欢愉。
她一遍遍叫着老公,似乎要将这遗失的四年补回来,又好似不舍,担心自己以后没机会再叫他。
放在一旁的手机不断振动,纪北寒想接,南枝抢过来直接关机。
南枝老公,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
深夜,纪北寒醒来,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人。
她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睡颜乖巧安静,嘴角还带着笑意。
她咕哝一声,纪北寒没听清,凑近了才听到模糊的话。
南枝老公,我爱你。
纪北寒轻吻她的额头,为她盖好被子,拿过一旁的手机开机,看到好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李飞重阳的最多,慕家人也有。
他首先给慕肆年回过去,凝重的声音传入他耳朵:
慕肆年:我下午召集研究院的神经科专家开了个研讨会,小妹的情况不容乐观,根据临床经验,她很有可能如之前预想的那样,纪北寒,你要有心理准备。
慕肆年:你观察一下,看明天她醒来是什么情况。
纪北寒偏头看睡着的女人,一声声老公犹言在耳,慕肆年将南枝的病情分析一遍,一句句好似刀子落在他身上。
纪北寒:挂了。
他出声,打断他的话,将手机扔在一旁,坐在床沿伸出指尖描绘她的容颜。
感觉到痒意,南枝蹭了蹭被子,将脸埋在被子里继续睡。
清晨,温暖的日光从窗户溜进来,照在大红喜床沉睡的人儿身上。
女人睡颜绝美,清澈干净,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儿。
或许是光太强烈,女人不适地皱眉,睫毛颤动,像要睁开。
纪北寒伸手,将光挡住。
即便这样,她还是醒了。
一双纯澈干净的眸子出现在他眼前,纪北寒搭在膝盖上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清冷黑眸定定地盯着她。
南枝坐起来,长发从她肩头滑落,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的,她揉着睡意惺忪的眸子,看到坐在床边的他,露出笑容。
一把扑过来抱住他。
没傻?还记得他。
纪北寒还没因为这个认知开心,就听到女人软糯甜腻的声音。
南枝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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