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还没反应,纪北寒已经掀开被子,抱着诺诺躺下。
南枝……
没人过问她的意见吗?
南枝握紧拳头:
南枝这是我的床!
纪北寒一脸无辜:
纪北寒:你没看到诺诺都吓坏了,要哭了吗?
诺诺紧紧抓着纪北寒的衣服,脸上的依赖那么明显,南枝突然觉得不值得。
这些天,她掏心掏肺对诺诺,百依百顺,可到头来,她却喜欢一个相处不到两天的人。
她哭闹不止,她的话一点不管用,纪北寒两句话就哄好了,这种养不熟的,留在身边有什么用。
她心里失落难过,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纪北寒眼疾手快地抓住她手腕:
纪北寒:你去哪儿?
她格外冷静:
南枝诺诺粘你,你不走,我走。
诺诺又滚过来,眼巴巴地瞅着她:
诺诺:妈妈,你能不能不走?我也想和你一起睡。
南枝瞪大眼,看看诺诺,再看看纪北寒,这是什么鬼话。
诺诺:妈妈,我害怕,我想要爸爸妈妈陪着我,诺诺从小没有妈妈,从来没有在爸爸妈妈的怀抱里睡觉,我想要。
说着就要哭,南枝听到她哭声就害怕。
但她绝对不可能和纪北寒同床共枕。
纪北寒心疼诺诺:
纪北寒:依着她吧,她从小没有妈妈,现在依恋你,你忍心看着她哭?
不忍心。
纪北寒以退为进:
纪北寒:等她睡着,我就离开。
南枝勉强答应,躺在诺诺的另一边,纪北寒伸手关了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
诺诺脚塞在纪北寒怀里,脑袋靠在南枝怀里,双手抱着她,甜甜的笑了。
与她的开心相比,南枝备受煎熬。
狭小的被窝因为第三个人的存在,急剧升温,他的呼吸那么近,越过诺诺包围过来,明明很温和,却还是让南枝陷入紧张和害怕。
就像那一晚,炙热的温度和气息,带来的是黑暗的噩梦。
她僵直身体背脊,连呼吸都不敢放肆。
诺诺渐渐熟睡,昏暗中,只剩她和他四目相对。
当他的手伸过来,触碰到她的时候,南枝惊恐地往后退,哐当一声连人带被子掉下了床。
纪北寒连忙来拉她,南枝声音尖锐:
南枝别碰我。
借着壁灯,他看清了她此刻的脸。
充满恐惧、害怕和仇恨。
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南枝别碰我。
南枝呢喃着,越想从被子里出来,被子反而越缠越紧,纪北寒心猝然一痛,难以呼吸。
那些他以为过去了的事,在她这,从来没过去。
他蹲下去,隔着被子拥抱她:
纪北寒:对不起。
那种事,对一个女人而言,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噩梦吧。
南枝还在挣扎,好像又回到了三个月前,每天晚上她都会从噩梦中醒来,开着灯不敢入睡,独坐到天亮。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南枝张嘴,想呼救,到最后冷冷吐出两个字:
南枝出去。
纪北寒手一僵,缓缓退出房间,靠在门边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呜咽,心如刀割。
第二天,南枝打开门,看到坐在楼梯间的男人,微愣。
吃早餐的时候,她看向诺诺:
南枝诺诺,你记得你亲爸是谁吗?
诺诺下意识看向纪北寒。
南枝我今天请了半天假,会送你去找你小爸爸。
诺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诺诺:妈妈,你讨厌诺诺,要送我走了吗?
南枝的话给了答案:
南枝我已经让福叔给你收拾好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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