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夜晚的确如纪北寒所说,很漂亮。
海面倒影漫天繁星,还有无数散发着奇光的水母和鱼儿,共同编织成一副奇妙玄幻的画面,纪北寒在她手里放了一盏灯,她置身其中,也仿佛成了万千光点中的一颗。
渺小、但闪闪发光。
南枝心境发生了些变化,容纳下天和海,看这游轮都觉得小了许多。
纪北寒站在不远处,满眼只有她。
她的心里容纳天和海,却唯独容纳不下这么渺小的一个他。
南枝熄灭手中的灯,回头看他:
南枝纪北寒,你要怎样才肯放我回去?
她手机被收了,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急成什么样子。
她不见了,婚宴肯定乱成一团,钟珩会被人说闲话的吧。
纪北寒:嫁给我,和我结婚。
南枝我不会嫁给一个强迫我的人。
纪北寒:枝枝,上次是我不对,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南枝摇头,她不信也不敢信。
以前她多相信马嘉祺啊,哪怕开始那样不堪,还是止不住心动,将一颗心完全给他,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他在订婚宴上背叛,打掉她的孩子,还想将她赏给那些下属,到最后,绑架她威胁她的父母,要将她淹死在海里。
纪北寒给她的感觉,和记忆力那个马嘉祺太像了,她哪里还敢信。
纪北寒:我就是马嘉祺啊,我未曾负你。
纪北寒轻声,海风吹来,吹散他的呢喃,南枝没听清,只听到马嘉祺三个字,以为他说的是:我不是马嘉祺,我不会负你。
可是承诺这种东西,她早就不信了。
相对无言,南枝坐在甲板上看星星,今天起得太早,到凌晨的时候她实在扛不住,昏沉沉睡了过去。
纪北寒刚靠近,她就醒了,警惕地看着他:
南枝你想干什么?
纪北寒:睡这里会着凉,我送你去房间。
南枝不用,我不困。
和他在一起,她哪里敢放心大胆地睡。
纪北寒不顾她的排斥,将她抱起来,南枝蹬着腿使劲挣扎,好几次纪北寒都差点没抱住。
纪北寒:安静点,否则我不客气。
南枝瞬间就怂了。
到了房间,她直接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纪北寒隔着被子躺在她旁边。
南枝你还不走?
纪北寒:新婚之夜,枝枝想将我赶到哪儿去?
南枝纪北寒,我有老公,我老公不是你。
纪北寒:只能是我。
南枝我和钟珩都领证了,法律上承认的,我不会出轨的。
虽然是个假证,但是能以假乱真。
只要不去民政局查,但是民政局得要本人持身份证才能查到,她一点也不怕。
纪北寒脸色变了几变:
纪北寒:你骗我!
民政局是不可能给她和钟珩办结婚证的,这段时间南枝的行踪一直在他掌握中,她根本没去民政局。
纪北寒拿出两个红本本:
纪北寒:和你领证的人是我,以后我就是你丈夫。
南枝打开红本本,看到照片,愣了几秒。
女人穿着白色衬衫,笑容甜美中却带着抹不去的忧伤,与其叫女人,不如叫她少女更合适。
比她现在要年轻得多。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妖孽完美,哪怕化了妆,也能看出他很虚弱,也比现在年轻得多。
纪北寒眼底有一抹怀念,当时他毁容,拍照后脸上的疤被P掉了。
南枝看证件下发时间,是半个月以前。
南枝气得将本子砸在他身上:
南枝假的,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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