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僵在原地不敢动,耳边的呢喃似痛苦、绝望中饱含无奈,让她手足无措。
纪北寒的状态明显不对劲,想到刚才摔的那些盘子,南枝怀疑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南枝纪北寒,你没事吧?
黑暗中,男人没有回答她,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却仿佛离她很远。
两人身体贴着,南枝收腹往后退他便跟上来,危险至极。
南枝纪北寒,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提出来我改。
别这么吓人好吗?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纪北寒放在她腰上的手紧握成拳头,压抑着体内狂躁不安的怒火,她哪里做得不对?
忘了他就是最大的错!
明明说好永远不许忘了他,要记着他一辈子,结果呢?
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还将他给过的所有宠爱欢乐冠上另一个男人的名。
她怎么敢!
他真想刺激她,让她想起所有,让她悔恨流泪,哭着和他说对不起,说再也不会忘了她,想将她狠狠欺负占有,从此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
怀里是她颤巍巍的呼吸,一如当年初见。
纪北寒:叫声嘉祺哥哥,我就放了你。
南枝只觉脑子轰的一声,像是有人点燃了烟花炸开,震得她脑子晃荡。
嘉祺哥哥,嘉祺哥哥,曾经有人夜夜在她耳边呢喃,身体力行地逼迫她叫哥哥,那么熟悉霸道,甚至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南枝伸手捂住头,头疼欲裂。
纪北寒咻地低头,吻住她的唇,攻城略地辗转反侧。
吸进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南枝被他这一打岔,记忆的闸门重新关上,脑子不疼了,但也没想起什么。
良久纪北寒才放开她,靠在她肩头平复呼吸,南枝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纪北寒手伸到她背后打开灯,南枝才看到包厢里的狼藉,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瓷碗,白色碎片遍地,除了门边这一块,基本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手上也被瓷片划了好几个口子,南枝摸了摸后腰,心想后背肯定沾满了血迹。
纪北寒率先出门,吩咐店长送药到之前的包厢,再算算损失,一并记他账上。
纪北寒坐在角落,懒散地给自己处理伤口,吩咐南枝自己吃饭。
南枝你不吃吗?
纪北寒:不饿。
南枝吃了两口也没胃口,坐过去给他包扎伤口,几次欲言又止。
纪北寒:想问就问。
南枝你是不是有躁郁症?
他这情况和贺峻霖相似,但比贺峻霖发作起来凶狠许多。
纪北寒:不知道。
他又没看过心理医生,也觉得自己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南枝想建议他去看看,不能讳疾忌医,及时发现及时治疗。
但看他满脸不耐烦,还是没说。
一顿饭吃得并不开心,她想打车回去,纪北寒非要司机送,南枝就报了御龙湾的地址。
回到家后,南枝躺在床上沉思,之前脑子里冒出些许片段,这些片段是她之前没想起过的。
她记得,订婚宴结束后,她被囚马园,然后被马嘉祺强行打掉了孩子。
南枝摸着小腹,她竟然有过一个孩子。
却被孩子的父亲亲手流掉了。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她会忘记?南枝想起过几天就是马嘉祺结婚的日子,眼神冰冷阴暗,如果她没有想起失去孩子这事,觉得他们之间分开是公平的,但现在马嘉祺欠她一条命,凭什么还过得幸福。
南枝在小程序上买了去北城的机票。
想结婚,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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